我和葉成就這樣被帶上高鐵,一左一右,明明是錢佳老師兒子的年齡,卻活得跟個孫子般。
下了高鐵,直奔焦無遠家。
因為天色已晚,沒有仔細去拜祭。只是慰問了下焦無遠的妻子。
焦夫人忙碌著家務,還要打點各類弔唁的請客、安排,葬儀的紙燭壽衣、黃紙白花。“大妹子,要不我來幫幫你吧?”錢佳老師看著不忍,上前就要幫忙,被焦夫人推去。
焦無遠的兒子正在做作業,他在課桌後,時不時偷偷摸摸地把眼睛抬起來,打量著我們。
老白也來了。
他是代替劉中悟來的。
他嘆口氣,領著我們去附近的旅店。這不說星級吧,肯定能住人,除我們以外,還有一些其他來弔唁的。大家集體湊了點錢,每人出了四千,之後多退少補,安排下住處。
然後……
“順子!”
“要不起!”
“對五!”
“對十!”
“對二!”
“炸!”
“過!”
“三個老k帶對三!”
“……”
這夥人忙不迭地打牌。這些人自打從焦無遠家出來,煙沒少抽,酒也喝了不少,可看神情,也個個濃眉緊鎖,撲克倒是消磨了不少憂愁。
葉成滿心煩悶。
他不會打牌。
已經輸了二百塊了。
葉成很生氣。
後果很嚴重。
他因為輸錢,所以想要報復這些人,打算把旅店的空調給拆了。我怎麼樣也攔不住他,只能眼睜睜看他去借工具,鼓搗空調主機。那旅店打工的小妹也好奇他能幹出什麼,遂不阻攔他。
葉成拎著個榔頭,衝出旅店玻璃門,正巧撞上個男人。那人已到中年,留著分頭,頭髮有點長,戴著黑框眼鏡,有著一種獨特的帶著溼潤的嗓音道:“我是北夏網路的夏珏章,和焦老有業務上的往來,聽說這事,特意來看看!”
眾人聽到呼聲,紛紛扔下手中的牌,齊齊望著他。
然後,再次低頭打牌。
夏珏章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他擦了把汗,問葉成道:“你要幹什麼?”
“拆空調。”
“要不要我幫你一把?”
我忙伸手攔住夏珏章,想要叫他幫忙阻止一下葉成。正巧老白匆匆忙忙過來,一眼看到葉成手中的榔頭,大喜過望,說道:“旅店有工具?”
“有……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