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一條長長的麻石條道路,他把手往那兒一指,對著一個老舊房屋說:“就那兒!”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木質結構,幾根原木撐起屋頂,上面是傾斜的頂。
“謝謝!”我握了下年輕人的手。
“不客氣。”年輕人有點扭捏,“我不敢過去,只能做到這點……”他面上透露出一絲愧疚。
我叫眾人把手機給調成靜音,就避開門窗,悄悄挪到舊屋子旁。木壁不隔聲兒,裡面鑽縫地往外飄出對話來。
“您說吧?再隔多久給他打電話?”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
“再等等!”另一個稍微年輕的說。
“再等等?要是他報警了,怎麼說?”
“報警?就他那畏畏縮縮、懦弱無能的樣子,像是會報警的人?”對方嗤之以鼻,然後屋內輕巧巧的喀嚓一響,像是胳膊肘壓在八仙桌上的聲音,“這個性還混劇組!還當上攝製主任,簡直沒天理!還記得嗎?上一次我們追了這小子兩條街,路過派出所,這小子都不敢進去報案,更何況,這山高水遠的……要不是中途殺出個程咬金,早就把這小子揍了!”
對方說得斬釘截鐵。
“也是,邪門得厲害!好端端的,街上怎麼就出現那麼個人?”聲音沙啞的人說道。
我悄悄退回去,繞到包陽陽身邊,問他怎麼一回事。那幾個人剛剛提到包陽陽,說曾經追過他兩條街,他連派出所都不敢進。
我想起這事,覺得很有可能。
小包同志啊,膽子忒小了!
包陽陽經過我提醒,想起這事了,他琢磨道:“有這麼一回事!”
“具體什麼情況?”我問。
包陽陽不直接回答,繼而偏頭望我:“你還記得蔡月貞嗎?就是我妹妹……”
我當然知道啊!
蔡月貞並非包陽陽親妹。
她是鄧幸導演同村的人。父親死前欠了一大筆賭債,母親為救她去世,沒親沒故,因為包母一直想再養個小孩,但年齡已大,不方便再育,鄧幸就做主,把她領來。兩邊去民政做了手續,她就成為包陽陽名義上的妹妹。
“哦,我記得,她怎麼了?”
包陽陽跟我解釋,說她們學校鬧霸凌——這點我是沒經歷過的,我過去那時候,再艱難,最多人口中酸幾句,來個孤立和不理不睬,不料現在這校園,當真可怕!
“她那學校有幾個學生不學好,天天逃課打架,有天放學的時候,她被幾個人勒索錢財,還被打了。回來也不告訴我,是她的一個同班同學,正巧是我太太同事的兒子,看到後回家告訴她母親。我這才瞭解到……”包陽陽絮絮叨叨說。
“然後呢?”
“然後我就去她學校找她了!把那個打人的女孩給警告了一聲……”包陽陽聲音越來越低,“我也沒怎麼兇狠,誰知道那女孩回去跟她舅舅說了,第二天放學帶了一夥人來堵門,我那天因怕那女孩再欺負蔡月貞,也過去接我妹妹,正巧撞見,好不容易我們倆才從學校門口跑走!”
包陽陽那叫一個委屈:“他們一路追,幸虧我們途中遇到閻葉,這才得救!”
“那你為什麼不報警?”
“閻葉把那些人揍了一頓,報了警,恐怕他也要進局子了。”包陽陽老老實實說。
我聽他這麼一說,立馬確定,這幾個綁架杜寅和馬尾妹的人恐怕是來尋仇的。
“那幾個人知道你在哪裡工作?”我問。
“是啊,那女孩的舅舅也是一個導演,怎麼了?”包陽陽不假思索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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