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我沒不承認!”胖女人說,“我不是指責你們,只是和你們說事實,你們那麼大的狗,牽了也沒用,真要咬人,衝出去不也攔不住?不趕緊處理了?”
那條白色的薩摩耶並不是老王養的,是大小姐養的,因而老王不說話。那胖女人見他陰沉沉一張臉,誤會他的意思,賠笑道:“我這話雖不中聽,但也是為我們和諧社會好!”
說完,她把吉娃娃放在地上,那狗咕嚕嚕跑了一下,就像腳底裝了風火輪般。
它衝老王跑了過來,嘴裡“哇哇”又叫兩聲,態度猖獗。
胖女人對著它屁股就是一腳,小狗嚇得瞬間匍匐在地,嗚嗚低鳴起來。胖女人把它撿起,重新擱在懷裡。
“看,我也教訓過它了,你也別生氣了……別和它計較!”她對老王說。
王明後氣急,說怎麼就和它計較了。
胖女人沒搭理他,她低頭看那小狗,越看越氣,抄手就往它腦門上砰砰幾個栗子,罵道:“好好的,你怎麼不聽話了?你竟然敢咬人!”
那小狗哇哇又叫了幾聲,卻再也不敢反抗了。
我和鄧導看得是又好笑又好氣,王明後卻惆悵滿腹。他為這個事,失去女友,總不會至於心裡有多高興的。
那胖女人抱著吉娃娃,對它耳朵裡嘮叨了許多話,她嘰嘰喳喳說個沒完,忽然間,門外來了位個頭不高的男人,那人眉目細長,乍看上去很為俊俏,但一眼望過去,就知道他是很不好說話的那種人。他稱那胖女人為姨媽,又和我們探討幾句,全程很心不在焉,意思是要不要經濟補償。
“我像是缺錢的人嗎?”老王嚷道,他在氣頭上,“我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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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懶得和這些人計較。
對方也如此,見他興趣缺缺,也不願意多說話,招呼那女的走人。這兩人一起出門,胖女人還一路走一路抱怨。
王明後衝著她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嘔!”
好不容易出了口惡氣,鄧幸才跟他說正事。原來鄧幸出現在這裡也不是偶然,他因為有事,今早特意和老王打過電話,約好在公園見面。“我原以為遛遛狗,順便見鄧導談了,哪想到有這麼多情況?”王明後扭頭和我解釋著。
鄧導一邊嘆息,慢慢把話說出來。
他問道:“你們以前拍的電影,就是那部《我的野蠻女友》,劇本是誰寫的?”
“劇本嗎?”王明後扭頭望我一眼,驚訝地回鄧導:“就是我們呀,邊改邊寫!”
“那你們認不認一個叫葉成的人?”鄧導忽然露出個高深莫測的神情。我聽罷暗暗皺眉,在我腦海裡,總隱隱約約記著這麼個人名,但不記得是在哪見到過他。
“不認識。”王明後直接說。
“他是個小說家。”鄧導說。
“哦。”
這下子連我也確定不認識他了,我不認識什麼小說家。小說家在我看來,就是瘋子!正常人哪個做小說家?哪個寫小說?!
“他和洪磊是熟人!”鄧幸說。
“洪磊?”王明後驚慌失措,“他不是已經被開除了嗎?”
“沒錯,可他還記得你們。”
鄧幸的聲音冷颼颼的,而我也陷入沉思。洪磊以前是鄧導這部劇的編劇。雖然打工這玩意兒,大家都懂的,電影版權一向屬於影視製作公司,他一個編劇,有時候連署名權都沒有,算得上是利益權衡後的犧牲品。最不公平的,自打他被開除後,作品的改編權直接交給了一代名編周佑敏。觀眾再也無法獲知實情。
除此之外,他當真算不上無辜。
“他說要狀告你們,說他在葉成那邊聽過同樣的故事,他要告你們抄襲!”鄧導緩慢地說。王明後旋即一愣,結結巴巴:“抄、抄襲……”
他擰緊眉頭,扭頭望我:“這不可能抄襲的!”
我懂他的意思,不是不可能抄。
而是這部作品壓根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如果有人說聽過這個故事,要麼是在吹牛,要麼,就是有前輩同樣穿越到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