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容易!”
於是我和姓白的又客套幾句,他說道:“那不打攪你看電影了。”劉中悟拍了他肩膀一下,衝我一擠眼睛,姓白的立馬醒悟過來,問我道:“你有沒有聯絡方式?給個手機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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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驚。
“這不是試映吧?又問感想,又問聯絡方式的?”我忍不住問道。
“說什麼呢?”姓白的掏手機,“以為劉導不知道你是誰啊?之前電影拍的不錯,我嫂子去看了,回來跟劉導好一陣埋怨,說他再不努力,就被年輕人超越了!”
我:“……”
我:“不敢當!不敢當!”
我們老老實實交換了手機號碼。之後匆匆離去。我對劉中悟瞭解得不深,主要是之前拍戲,聽片場的吹牛時說過幾句。當然,小道訊息,是真是假,那很難說,我不做保證。
聽那幾個人閒聊,劉中悟的出生經歷大致是這樣的。他是導演世家出生,曾祖輩是戲曲界的,因為那個年代,唱戲的,就是下九流。雖然年齡大了,少不了有人就追捧了,但仍然心裡有芥蒂,就讓劉中悟的父親出國,去國外留學。沒想到劉父還是對電影感興趣,轉身改專業跳到戲劇專業。畢業後拍電影,國外電影公司大家也清楚,不太招華人,能進去的,許多也是託著各種關係,改國籍,換身份——劉父那時候也曾這麼幹過,氣得老爺子遠洋打電話,說不認他這個兒子。
劉父也不以為意。直到又幹了幾年,拿了幾個獎,這才發覺,國外拍我國的電影,一定是蔑視和高人一等的,他們不允許拍主張華人自強的作品。
劉父深惡欲絕,與電影公司和國外工會吵了一架,憤然離職,返回家鄉,立志弘揚國內電影行業。只可惜那時候條件不大好,電影行業正面臨改革,職業又不夠完善,身攬多職,力不從心,慘不忍睹,他積勞過多,瞎了眼睛,沒過多久就去世了。即使在國內,也沒留下幾部電影。
他兒子繼承衣缽,從事拍攝。當時有公知想要藉著劉父去世搞事,意思是國內環境怎麼迫害藝術家云云。
他們找到劉中悟的母親,他母親妥協了。可劉中悟因為記得他父親給他的教誨,也痛恨國外的環境,所以找到他父親的老朋友,請求幫助。他吃過閉門羹,也有一些愛國人士同情他的處境。
他們並不認為劉中悟能幹好,因為他是個結巴,這對一般人而言,是生活中的瑕疵,而對於電影導演,卻是致命的。但他們出於對劉父的尊重和對國家的熱愛,紛紛伸出援手,幫助劉中悟拍攝電影。誰知道,那一年,電影環境又發生了變化,劉中悟終於出人頭地?
我望向劉中悟,這位老人正站在窗戶前,一手搭著玻璃窗的鋁合金邊框,愜意而又自然地望向我。他身後的陽光和他交相輝映,形成了一道模糊卻明媚的光影。他衝我笑笑。
我點點頭,道了聲再見,重新往回走。姓白的遠遠伸出手來,跟我握了一下。“希望以後能多見面!”姓白的說,說罷,我的手掌又被狠命地搖了幾下。
我沒有說話,重新往放映廳走去。拉開大門,裡面黑暗一片,眾人笑聲一片。我藉著銀幕的微弱光芒,看到座椅上的觀眾的神情。他們雖然在笑著,但臉上仍舊掛著淚水,想來剛才有段很感人的情節,如今再次把他們逗樂。我的目光掃視到後排,靠門的那邊是工作人員,看上去也很年輕。我剛出門時,他們還關心地看了幾眼,如今,全神貫注在銀幕中。
我繞到座位邊,連語擔心地望著我,我拍拍她的小腦袋瓜子。段必勝問道:“怎麼這麼長時間?”
“碰到劉中悟了。”
“啊?”丁惠也滿臉擔憂,“沒什麼事吧?”
“不可能有事。”我笑。
“但是,你們第一次見面……”
“不是第一次見面。”我說。
“……”
段必勝滿臉沉痛,對丁惠道:“惠姐!惠姐!別說了,阿幕弟弟不是跟我們在同一個世界的啊!”我聽罷,威脅道:“你想捱揍?”
段必勝立馬閉上嘴巴。
這時候電影已經臨近結束,銀幕轉黑,背景樂響起。在座的人紛紛站起,非要等著把演員表看完的,那是up主和“公知”的愛好。其實大多數人不會,我也覺得沒必要。研究電影的,或者是電影從業者,有必要對好電影查閱下演職名單,但一般老百姓享受電影就足夠了。這談不上尊重或者不尊重,只要不在電影院鬧事,不在網路上抹黑,那便足夠了。
此時咣噹一聲,門戶大開。放映廳里人物魚貫而出,吵吵嚷嚷,時不時爆發出一陣笑聲。觀眾在討論著電影情節,尤其這一次點映,女性觀眾也不少。
我點點頭,出門而去,手機提示響起,原來多了一條簡訊,上面凸顯兩字:“小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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