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口說道:“多半和這事無關,本質上,就是錢多錢少問題。吳老闆想賺大錢,我也想,可惜,不是一個方向——我為的是我的利益,他為的是他的,先沒談妥這些,電影的整體利益也只能放一邊了。”
聽我這麼說,眾人皆是一愣。
他們齊刷刷看我身後,我心裡砰地一跳,心想,該不會是吳處儒又回來了吧?
我在和他們說這番話時,還停留在送吳處儒出門回身的位置上,自然知曉,背後就是包廂門。心中如此想著,果然聽到背後傳來聲響,正暗暗叫苦,想著以什麼藉口自圓其說,忽然間就聽到背後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緣分啊!”
“來玩呀!”
“別愁眉苦臉的,人都走了,大家一起快活啊!”
“……”
是段必勝那夥人。
我聽到這些聲響後,忽然鬆了口氣,渾身如洩氣般,只覺得疲憊。
黃老闆仍由這些孩子吵鬧。他見眾人絮叨幾聲,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站起身來說道:“阿勝,你安排這些人回公司,我有事先回去了。”
段必勝答應一聲。
其他年輕人稍微愣了一下,全起鬨般吵鬧起來。他們都正值愛玩鬧的年齡,聽到動靜,就嘰嘰喳喳,大呼小叫,紛紛湧入,想要續場唱歌。
我屬於沒什麼音感的那種,對流行音樂不感冒,老王對小段同學一直有偏見,所以想要儘快離開。只有江採舟對k歌這種資本主義腐朽性質的娛樂頗感興趣,非要留下來鬼哭狼嚎。沒奈何,我和老王都沒走成,只能作為陪襯留下來。不得不說,人有時就不公平。
江採舟不但學習成績好,唱歌也很有一套。
老王雖然五音不全,但勝在有錢,膽子又大,麥霸這種事是屬實的。兩人圍繞著話筒轉悠個不停,而在嘈雜的聲響中,我守在包廂的一個角落裡,只覺得頭疼。
我對ktv沒什麼好印象。
曾經談不上富裕,也不會亂花錢,偶爾有一兩個同學暗地嘲諷,只做充耳不聞,但心裡或多或少有點芥蒂。
我到ktv屈指可數。印象最深的還是中學畢業的那次,眾人說要散夥了,向來老老實實的學生有的染了發,將洗剪吹進行到底;有的濃妝豔抹,也有人流淚的。後來眾人還拍了集體合照,搞了錄影,每個班都有那麼個開心果,我們班也有,把自己扮作殭屍般,在鏡頭前張牙舞爪。那種既歡喜又惆悵的感覺,現在還能回憶得起來。
可相對同學,我當時應該多了份酸澀和甜蜜。
我記得,我和她對立而坐,忽然猛地抬頭,沒有任何約定的,互相對視了一眼。那種感覺很奇怪,彷彿一眼看到了永恆。
現在回憶起當時的情感,仍然唏噓不已,心潮澎湃,接著,一股雀躍和茫然的情感互相交織,久久不肯消散。
我正暗自恍惚著,就聽丁惠問道:“他什麼話都不說,沒事吧?”
老王唱歌正在興頭上,當即繞過來:“沒事!發呆著呢!他老這樣!”扔下這句話,他又投身到k歌的懷抱,熱情洋溢,沸反盈天的聲音讓人恨不得捂住耳朵,只能感受到耳膜受罪。
接著,忽然傳出一陣更大的聲響,一個人砰地一下闖進來,他幾乎瘋狂了,滿頭大汗,進門後就一把握住段必勝的手,喘著粗氣說道:“幫幫我!借我躲躲!”
眾人被這變故驚住了。
大夥兒齊刷刷望了過去,我下意識也往那裡看了一眼,發覺面色熟稔,再仔細一窺探,忽然認出他了,原來是中誠電視臺的主持人,叫陳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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