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樹趁著陳瑾丞去研究穿什麼衣服的時候對著軍政廳的人說:“之前你們還說我們軍座孤家寡人,想給他找個姑娘陪他過下半生,現在他倒是有喜歡的人了,你們又嘆氣,可真難伺候。”
其他人面面相覷:“我們嘆氣是因為軍座一腔熱情付諸東流啊,都這麼久了,一點好訊息都沒有。”
“怎麼沒有?!”池樹舉起一根指頭晃了晃,“昨天一起吃飯了,還不叫好訊息?”
眾人眼睛都發光了:“真的假的?”
“這還能有假?我親自送去的。”池樹雙手環抱,下巴微微往上抬,這整個軍政廳,只有他知道陳瑾丞喜歡的人長什麼樣,叫什麼,他該得意。
陳瑾丞下樓的時候,就看到池樹在那嘚瑟。
“池樹。”陳瑾丞喊他。
“誒!軍座,今天真帥。”池樹隨口誇贊道。
“……”陳瑾丞沒有聾,當然是知道他換衣服的時候,池樹在下面跟他們說什麼,他倒是也不在意,畢竟他確實……沒有什麼好訊息。
上了車之後,陳瑾丞又把池樹趕了下車:“你今天不用去了,我自己去。”
“不行啊軍座,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池樹眼睛瞪得老大,陳瑾丞居然要一個人自己去,“不安全啊軍座。”
“有什麼不安全的,你有事我都不會有事。”陳瑾丞坐上駕駛座,把門一關,“你在軍政廳待著吧。”
池樹看著車子從自己面前開走,心想陳瑾丞怎麼轉性子了,居然不帶他?
握著方向盤的陳瑾丞把車子往教會學校開,笑著說:“兩個人約會怎麼可以帶第三個人?”
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就是跟關之洲耗著,關之洲不願意,他就等到他願意為止。反正他陳瑾丞想要的人,滬城沒有其他人敢打他主意。
陳瑾丞想了一晚上,覺得自己不能自我勸退,畢竟有一句老話叫做“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嘛。
關之洲看到陳瑾丞的裝扮不再是那套軍裝了,一臉疑惑:“你平時不是捨不得脫你的軍裝?怎麼現在捨得了?”
陳瑾丞難得沒有穿軍綠色的衣服,換了一身比較普通的衣服,往門口一站,關之洲差點認不出來了,還以為又是誰像陳瑾丞一樣無聊跑來聽課,結果發現並不是誰無聊,而是陳瑾丞換了身衣服。
“穿軍裝不方便。”陳瑾丞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怎麼樣,好看嗎?”
關之洲瞥了一眼眼睛都看地直了的女同學們:“你說呢。”
一邊的女同學又開始竊竊私語:“今天的軍座更帥了。”
“不,我還是覺得軍裝更帥,穿軍裝的男人自帶氣場,跟其他男人不一樣。”說著,還朝旁邊的男同學們看了一眼。
……
陳瑾丞微笑著說:“關老師今天晚上有空嗎?”
“怎麼,這麼快就要再請我吃飯了?”
“不。”陳瑾丞用舌頭抵了抵腮幫子,“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