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將祝虎的危險程度提升好幾個等級,心中對他戒備頗濃。
遊清靈跟祝虎不再說話,祝餘與白風倚靠在剛石之上,現場一時之間靜謐無比。
忽然祝餘身子一僵,將笑容給拉了下來,啊,崩他高貴冷豔的人設了,他可是立志要做個比青逸更高冷更不近人情的大修,等青逸再按著彌逸揍時酷帥狂霸拽地出現,將青逸揍成狗,一報當年被他劍意摧殘之仇,順便也替彌逸揍回來。
可是現在,他肆無忌憚的笑,肆無忌憚的懟,肆無忌憚的崩他人設,祝餘瞬間有點生無可戀。
悲傷那麼大,我想去靜靜。
頹廢了下,祝餘就想開了,算了,不走高貴冷豔人設了,走懟人小能手人設吧,等遇見青逸時,可冷嘲熱諷一通,等他一言不合就開打之際再酷帥狂霸拽地將他按在地上摩擦摩擦,腦中想起這般情境,祝餘情不自禁的露出個微笑來。
“怎麼了,笑什麼?”白風側頭見祝餘一個勁的樂,笑得傻裡傻氣的,完全破壞了那張昳麗俊美的臉蛋,忍不住傳音問道,祝餘想什麼笑成這個傻樣呢?
祝餘也不瞞他,跟著傳音,“我在腦補將青逸按在地上狂揍呢,他那張面癱臉瞧著太可恨了,我想揍他很久了。”
白鳳有些無語,聽祝餘的描述,那青逸真君就是劍修標配,大部分的劍修都是這般正經不茍言笑,哪拉仇恨了。白風忍不住發問,“他哪裡得罪你了?”
祝餘哼哼兩聲,傳音道:“他沒得罪我,得罪的都是彌逸,我要替彌逸找回場子。”祝餘就跟白風吐槽青逸欺負彌逸一二事。什麼青逸嫌棄彌逸武力值差,總愛將彌逸揍一頓美名曰鍛煉;比如多多護主,他就將多多一併罰;比如他老是拉著彌逸出走,一走就是一年半載,留下他跟多多喝西北風;比如經常面無表情給彌逸送玉簡,之後抽查不過關,就懲罰彌逸淋瀑布等;總之祝餘嘴中的青逸,就是各種巧立名目懲罰彌逸跟多多的大壞蛋。
白風不由得想起族內長老,幼時他們調皮搗蛋,族內長老也是這般將他們摔摔打打,各種懲罰的,完全不管他們如何鬼哭狼嚎。白風連忙將腦中族老的相貌抹去,朝祝餘笑著傳音道:“那你加油。”
祝餘美滋滋的點頭,沒瞧見白風憐憫的眼神,可憐的孩子,也只能現在做點白日夢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又有空間門將人傳送過來,遊清靈與祝虎同時望向空間入口,只見門口走出一名外表妙齡的女修,她環視一圈,眼帶笑意,檀口輕啟,“修容見過遊道友、祝道友,能在這兒與兩位相遇,修容真是三生有幸。咦,這兩位道友有些面生,是隱士一族麼,妾身見禮了。”說著,盈盈一拜,姿態優雅,美不勝收。
若說她容貌與姿容只能打八分,她的聲音能打十分——聲如鶯啼,婉轉動聽,帶著獨特的難言的魅力,令人忍不住想要專注的聽,忍不住為那聲線沉迷。
音修?祝餘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白風本來也在觀察那修容,然餘光瞥見祝餘專注地盯著女修,忍不住偏頭朝祝餘多看了兩眼,心中禁不住泛酸,失落地想,果然是小孩子,還說喜歡他呢,結果看到漂亮女子,就被吸引住目不轉睛了。
白風本想不著痕跡地想要掙脫祝餘的手,誰知祝餘卻握得死緊,察覺到白風掙紮地動作,祝餘疑惑地望了過來,傳音道:“白風,你怎麼啦?”
白風鬱悶,總不能說你看到漂亮姑娘看呆了,我該與你保持距離了吧,他絕不是吃醋,而是為著祝餘未來著想。
見白風沒說話,祝餘只當白風不好意思了,厚著臉皮握得更緊一些,當做不知白風的抗拒,他嚴肅著一張臉對白風傳音,“白風,瞧見那女修沒有,她是音修,音修詭魅,令人防不勝防,”
祝餘停下話語,皺眉道:“總之,別將心神放在她話語之上。她此時並未運轉功法,便有如斯魅力,若她音攻運用到極致,只怕可瞬間奪人神智。”
實力差的能完全淪為她的傀儡,實力強的也會被她奪走幾息神智。別看幾息時間短,但對修士來說,幾息時間能做許多事了,可見這人的恐怖之處。
特別是此人笑意吟吟,溫婉的臉蛋看著完全無害,容貌氣質既能引得男修憐惜,又能獲得女修好感,是一副卸人心房的長相;加上她的聲線會有蠱惑的魅力,談話間如沐春風舒緩心神,無知無覺間便能令修士中招,因此祝餘提醒白風不要將心神放在她話語之上,最好連她的容貌都不要看。
不過後者不太可能,祝餘只能扼腕。
白風聞言禁不住一喜,祝餘這是以觀察敵人的方式觀察那女修嗎,雖然很不合時宜,但白風忍不住心喜,“你看她,是因為她是勁敵?”朦朧中白風有所了悟,為他喜為他悲,情緒為他所牽動,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前一秒為祝餘的動作而心傷,下一秒就因他的話語而歡呼雀躍,原來祝餘影響他這麼深了嗎?白風徹底沉下了心,望著與自己並立的大男孩,心道,就這樣的吧,不掙紮了,如幻境中那般,等出了這無明大陸就帶他回鸞族族地,之後再與祝餘正式結為道侶。
做了決定之後,白風心裡一陣輕松,雖然幻境中祝餘忽然變成小孩子的驚懼還有殘留,但更多的還是此時與他並肩而立的長成男人的祝餘。
“不然呢,”祝餘頭也未回的傳下音,繼續悄摸摸地觀察修容,並對她大方的點點頭,以示友好,只是點完頭後,祝餘忽然反應過來,咂摸出白風那話中的不對味,他偏過頭,朝白風笑,傳音道:“白風哥哥,你是吃醋了?”
白風見祝餘笑得好看,又帶著點揶揄與期待,白風忍不住臉一熱,沉默不語。
祝餘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放軟身子倚靠在白風身上,祝餘只比白風略高半指,祝餘這麼往白風身上一靠,倒也適宜相配。祝餘偷偷的用手指撓了撓白風掌心,笑道:“白風哥哥,我心中只能裝一個你呀。”
白風臉更熱了,祝餘手指撥動傳來的癢意好似從掌心通入心髒,連心也酥癢地軟成一灘水,恨不得將祝餘縮小裹在裡邊揉一揉,這小混蛋怎麼這麼會說甜言蜜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