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餘乖巧的笑了笑, 一步踏出房間,他的銀發染成墨色, 再一步踏到舟前甲板上,他狹長的鳳眼變成圓溜溜的杏眼,輪廓硬朗的臉部線條也變得柔軟, 完美得無一絲贅肉的臉色也多了兩團嬰兒肥。本來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只到一米八左右,不過依舊是大長腿, 長身玉立。
柯甘孜眼尖瞧見祝餘,見他白白嫩嫩的、溫溫軟軟的好似面團兒似的, 那雙杏眼滴溜溜的轉泛著靈氣,眼底清澈可見底, 純淨得能看得一清二楚。他眼底的純淨不是那種不知世事的懵懂, 而是塵世不染纖塵的幹淨。
就像是行走於凡塵之間,直面藏汙納垢之處,依舊保持著赤子初心, 猶如那蓮,出淤泥而不染。
他朝柯甘孜抿嘴兒一笑,乖乖巧巧的, 純純良良的, 還露出個深深的一個梨渦。
“雲仙姑, 這就是你的貴客?”柯甘孜暢快笑出聲, 當即認定這人是雲衣的貨色,“雲仙姑,你這就不厚道了, 大家同在四季平原討生活,活得都不容易。這麼一個絕色,你怎麼能獨自吞吃呢?”
雲仙姑還當柯甘孜瞧到的是祝餘本來面貌,知道憑借祝餘的相貌,日後深受寵愛是必然之事,所以才想要分一湯羹,心中喜意更甚,卻依舊厲聲說道,“柯甘孜,你混說什麼,膽敢一人來四季平原的,你以為那麼好相與?趁貴客還未生氣,速速離去!”
“無妨,我在裡邊聽得柯修士想來拜見我,我想柯修士好歹是一方豪傑,怎麼能讓柯修士進來拜見我呢?這太折煞我了。”祝餘朝柯甘孜露出乖巧的笑。
他的聲音跟他的人一樣幹淨乖巧,說話的話語更是舒坦熨帖得緊,柯甘孜愈發稀罕,跟稀罕一件珍稀貨物一般,喜愛於心,想要這件貨物給自己換來權勢、地位、金錢、人脈、實力等。
“會說話,是個好孩子。”柯甘孜誇了祝餘一句,朝雲仙姑傳音道,“淨水宗的經香老祖最喜這種乖巧少年,你若與我合作,我可替你在經香老祖處討一好處,如何?”
乖巧少年?雲仙姑眼底一縮,十分想要轉頭去瞧祝餘,卻將這種慾望生生按捺住了,也迴音道,“這可不行,這是真的貴客。他救我一命,我護他回山城。”
雲仙姑就算在這個時候,也不肯放棄自己的算計。她點明祝餘救她一命,是說祝餘不是她手中的貨色,不過一個護字,卻又暗示祝餘實力不濟,踩個狗屎運救了她一命,同時也告訴柯甘孜,她因救命之恩不便動手,柯甘孜可直接動手,這貨物交給他了。
柯甘孜心中有了底,卻依舊狐疑,“這麼個上等貨物,你不動心?”送到嘴邊的肉都不吃,這不符合雲仙姑的性子,莫非這肉有毒吃不得?畢竟若雲仙姑當真發了誓不好動手,可送回山城完成誓言之後雲仙姑便可行動,這般將人送出,不似雲仙姑做出來的事。
“動心。”雲仙姑在腦內嘆息道,“我只是擔憂送他回山城之後,他如魚入水滑入人群便不見了。你知道的,能在四季平原活動的人,哪個沒幾樣本事?所以我才故意放開行蹤,看有誰願意上鈎,與我聯手於半路上捕捉這人。倒時我故作不敵,你捉住這人,等出手後咱倆三七分如何?”
柯甘孜這些沒多少疑慮了,“二八分。”
“不行,三七,不能更少了。”雲仙姑一口咬定。
雲仙姑這般堅決的態度反倒令柯甘孜放了心,若是雲仙姑鬆了口,他反倒要疑心這塊肉有沒有毒了。
他目光落到這少年身上,乖巧少年正在好奇的望著他跟雲仙姑,似是在疑慮他倆傳音些什麼,等他望過來,這少年朝他靦腆一笑,似是不好意思。他咬咬下唇,似是下定決心,鼓足勇氣問道,“柯修士是想與我相識嗎?”
說完後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在四季平原聽說過柯修士的事跡,心中很是佩服。我,我膽子太小,若我有柯修士那樣的勇氣與果敢就好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偷瞥柯甘孜,欲言又止,似乎剛才的話已經耗盡他全部的勇氣,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了。
柯甘孜愈發滿意,這般和軟又乖順的性格,正是經香老祖的喜歡的,而且他這般害羞靦腆,到了床.上被逼得哭出來時豈不是更好看?若那雙幹淨的眼眸染上□□,卻又純淨得可見底,豈不惹人憐惜?他已經預見這少年的受寵了。若能用話語誑住他,騙他心甘情願的入經香老祖的後院,日後在經香老祖面前他也是能說得上話的人。
柯甘孜眼底閃過野望,對這少年愈發和顏悅色,“想跟我一樣勇敢?這很簡單,你過來。”
柯甘孜朝祝餘招招手,開始思索怎麼遊說於他,不過這事不急,他可先與這少年打好關系,等情誼深厚了就不怕他在經香老祖那得臉後不與他好處了。
雲仙姑此時終於瞧見此時祝餘的模樣,若不是他時刻不離的戒子空間,她根本不敢認。
沒有法寶氣息,沒有功法痕跡,沒有丹藥殘留,他是如何變幻身形的?雲仙姑心裡有些慌,覺得事情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了,不過隨即她安慰自己,這人不過是藉助邪門歪道才會控制自己,不過區區化神前期,還能在三個煉虛手中能翻出天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