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焰隱沒於火海之中,猶如水滴入海,無聲無息,無法辨別。
白風藉助火海之勢,不過須臾就來到旱魃身邊,而旱魃卻一無所覺。
怕驚動旱魃,白風不敢探出神識,只是憑借感覺朝一個方向沖,等到身子被一股不大不小的力反彈又落回火海之中,白風便知道,旱魃就在附近。
他抬頭望向旱魃,見他對自己防禦能力信心十足,只專心致志的尋找陣眼,對身邊環境一無所覺後,又悄悄的朝他潛去。
旱魃“哈哈”笑了兩聲,一股大火順著他的指尖朝一個方向攻擊而去,他能察覺到陣法威力減弱,很快就讓他尋到一個陣眼,這種情形讓他精神一震,當下忍不住笑出聲來,一切陰謀詭計在強大實力面前都不堪一擊,看來那小子快不行了。
白風控制火舌,在旱魃脖頸平齊的地方彙攏成圈,在火苗的掩護下,慢慢的將圈縮小縮小。
旱魃身邊的火苗泛濫,他毫無所覺。
火舌圈越發縮小,與旱魃撐起的屏障相聚半指寬時,白風猛然一收縮,火舌與屏障相碰撞,瞬間火舌散落,屏障震撼不穩,原來火舌之間隱藏著白風的靈氣,在火舌圈與屏障相碰撞之時,靈氣成針,試圖在屏障上鑽出一絲縫隙來。
雖然未能成功,然而屏障卻被這巨大的靈氣沖擊得不穩,出現了破綻。
而白風卻抓住了這丁點破綻,火苗直接深入屏障,瞬間右手掐在旱魃的心髒之中。
原來在白風穿過屏障的同時化作了人形,同時右手探入旱魃胸中,眨眼間情勢已變。
旱魃只覺胸前一痛,眼前便出現白風那張討人厭的臉。他低頭,白風的小手臂與自己胸口相接,相接處鮮血涓涓流出。
白風手一動,一顆還在跳動的桃子形狀的心髒便握在白風手中,染紅了白風雪白的手掌,滴滴鮮血,隨著心髒的跳動而不斷湧出,順著白風的手臂朝下一滴一滴的墜落。
旱魃若有所悟,又驚又怒道:“原來你的目的,從始至終都是我。”
心髒已經到手,白風也不打馬虎眼,大方的承認,“不錯。你心頭血中蘊含的火源之氣可助我療傷,若能得你心頭血三滴,我便能恢複到元嬰期。”
旱魃瞪大雙眼,目呲欲裂,恨不得將白風吞進肚,“化神修者攏共只修煉出三滴心頭血,你未免太過貪心!”
白風但笑不語。
旱魃被取了心髒,瞬間失去靈氣之源,被陣法困在原地一動不能動,只能仇恨的望著白風,繼續開口,“小子,你要麼現在殺了我,不然我脫了困,必殺你千年萬年!”
白風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張靈氣沛然的白玉盒子,小心翼翼的將心髒放入其中,一邊開口道:“你也不必刺探我,我不會殺你,若你能夠脫困,我等著你來殺。”
“你想要的是我心頭血,看來我們之間還有合作的可能。”旱魃暴戾之氣一收,望著白風若有所思。
白風聞言不對,倏地抬起頭,卻見旱魃面上並無半點怨憤之氣,反倒有種詭異的平靜,心下不妙之感更甚,本想催動陣法將他困個幾年幾十年,誰知眼前的旱魃漸漸泛紅,不過眨眼間便變成了火人,火苗散入火海之中無處可尋。
“火分.身。”白風福至心靈,明白了旱魃為何如此‘弱’,讓他的計劃幾乎不費吹飛之力的施展成功。他本以為是旱魃沉睡那麼久靈氣未曾恢複,故而實力才弱得一比,此時卻明白,那旱魃根本就是隨意捏了個火分.身,前來查探他有什麼目的。
果真是境界下降,連帶著這簡單的障眼法也瞧不穿。
白風又將那白玉盒子開啟,果然那白玉盒子哪還有心髒,只見一簇火苗在盒中搖曳生姿。
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