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現在出現在他床上的人是翁情兒,他就更不信自己會對這女人做出什麼噁心的事情來。
阿懸……我……翁情兒死死的咬唇,一臉的屈辱。
他不信?
他竟然不信?
難道他沒斷片?什麼都記得?
可是不可能啊!
如果尚懸不肯認,那她怎麼辦?
豈不是一切都白費了?
就在這時候,房門被人敲響。
阿懸?
門外傳來莊惠心的聲音。
尚懸扯了下唇角,眼神漠然,沒有應聲。
他的母親一直不喜歡溫柔,而且直言翁情兒更適合他,想必,翁情兒能出現在這裡,他母親功不可沒。
阿懸?房門再度被敲響。
尚懸依舊沒吭聲。
然後,尚懸聽到門外傳來一個不太熟悉的老人的聲音。
情兒那丫頭昨晚一晚上沒回家,把我擔心壞了,我就確認一下她是不是在尚家就行,她人在你這裡,我也放心。
昨晚情兒說要來看看阿懸,我帶她來的。估計現在正在照顧阿懸。翁叔叔,情兒是我看著長大的,在我們尚家,她不會有什麼事的。
莊惠心的語調裡不難聽出她對翁情兒的喜愛。
爺爺……翁情兒的臉上露出淺笑,但是很快就斂去了。
爺爺來了,她就不信尚懸還要賴賬。
就算是尚懸要賴賬,爺爺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爺爺就疼她了!
翁情兒懸著的心終於有了著落。
她輕輕的拉了拉被子,讓床中間那抹刺目的鮮紅露了出來,將她和尚懸之間的關係坐實。
尚懸將她的動作收於眼底,心底更是排山倒海的厭惡。
一個女人能下賤到這個份上,他也是無話可說。
尚懸彎腰將地上滿是皺褶的襯衫撿起來,緩緩的穿上。
門外還在敲門,尚懸沒出聲,翁情兒自然也不敢出聲。
尚懸穿戴整齊,一隻腳剛踩在地毯上,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