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懸正在沉睡,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是醫生,經常有緊急病情需要他親自處理,所以即便是睡覺,也不會開靜音。
突然被吵醒,他蹙了下眉頭,眯著眼睛從床頭櫃摸出手機,模糊不清的應了一聲:喂。
我說了,我不走。有本事你們就像這次一樣,將我弄暈送去國。
你們要幹什麼?這裡是正梃的病房,你們別亂來!我要守著正梃!我不走!
電話裡卻傳來尹婉竹驚恐的聲音。
婉竹!
尚懸瞬間從床上坐起來。
連鞋子、外套都沒穿,就飛快跑出病房。
阿懸?發生什麼事情了?
睡在一旁的溫柔也被他的動作驚醒,趕緊穿上外套就跟著跑出去。
尚懸跑到電梯口,便聽到老爺子吩咐人將尹婉竹送上飛機。
電梯還在一樓,尚懸立刻轉身跑進樓梯間,席正梃的病房正好在上面兩層。
尚懸赤腳跑到席正梃的病房門口,一把推開房門。
婉竹!
諾大的病房裡,除了依舊躺在病床上的席正梃,就只有坐在床邊的席天。
席天聽到聲響,回頭看他一眼:尚醫生。
他緊接著又站起身來,看向尚懸:尚醫生,正梃成為植物人的機率有多大?
尚懸則是快速的在房間內掃視一圈,沒有找到尹婉竹的蹤影。
不答反問:席老先生,婉竹呢?你對她做了什麼?
什麼意思?席天蹙眉。
尚懸怎麼知道他對尹婉竹做了什麼。
尚懸赤腳走進來,身上深色的針織衫趁得他原本溫潤不已的臉頰陰鬱不已。
尚懸揚了揚手中的手機:你們在房間內的對話,我都聽見了。席老先生,你要送婉竹去國,你是要拆散正梃和婉竹?
席天原本對尚懸是很客氣的。
因為他治好了席正梃的腿,相當於席家的大恩人,理應對他客客氣氣的。
可是,尚懸逾矩了,管了他不該管的閒事。
席天臉色冷下來:尚醫生,你似乎管得太多了?
尚懸面色也沉下來:席老先生,正梃為了婉竹命都可以不要,你這麼做,是不是太讓他心寒了?
正梃醒過來,發現尹婉竹不見了,他會多焦急?
席天冷聲道:一個男人如此愛一個女人,這是好事?他愛尹婉竹愛到連命都可以不要,我更不能讓尹婉竹待在他身邊。一個強者有了軟肋是最致命的。他要站在最高峰,就不能有軟肋!
尹婉竹就是席正梃的拖累!
尚懸蹙眉: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這也算強者?我理解不了你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