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正梃瞪尚懸一眼:四哥,食不言。
噢,這是你們華國的習俗,我是國人,不懂這個。尚懸笑著道。
那笑容,溫潤得很,卻依舊換來席正梃一記白眼。
尹婉竹忍不住笑著道:四哥,你中文真好,完全沒有口音。
不像尚可瑤和尚騫,一聽就知道是外國人。
啪!
我吃飽了,四哥你自便。席正梃一把摔了筷子,滑著輪椅要離開。
尹婉竹立刻站起身來,按住輪椅:正梃,你什麼都沒吃呢。先喝碗銀耳湯。
尹婉竹幫他盛了碗銀耳湯,放在他面前。
席正梃神色稍霽。
尹婉竹無奈的坐下來。
這男人的個性真是古怪得要命。
這段時間,他們相處得極為融洽,尹婉竹都快忘了,他們剛結婚那會兒,他的個性就是如此捉摸不透。
但此刻,她是看懂了。
這男人真的因為她招呼尚懸而生氣。
有沒有搞錯,她招呼尚懸還不是因為尚懸可能幫他治好腿傷,有求於人家,態度能不好點嗎?
真是……
尹婉竹已經無力吐槽。
她又想到,只是她多關注別人一些,這男人就擺臉色,要是他知道她和尚騫……
尹婉竹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這件事情就像是一根針紮在她的心裡,每想起一次,她的心便疼一次。
她很想將一切和盤托出,卻又不敢。
她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遮住眸底的情緒。
怎麼了?席正梃注意到她情緒突然很失落,擰起眉頭。
尹婉竹抬眸,臉上努力帶著淺笑:沒事。
末了,她又招呼尚懸,只是注意力沒在只放在尚懸的身上,某個愛吃醋的臭男人倒沒再耍什麼性子了。
終於晚餐結束,三人坐在大廳裡喝茶聊天。
尹婉竹問出了她見到尚懸第一秒就想問的問題。
她盯著尚懸:四哥,正梃的腿,真的還能治嗎?
因為緊張,她幾乎是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