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正梃唇角勾起邪魅的幅度,整個人立刻散發出一股痞性,邪肆得很,他單手撐在手術床上:噢,你這麼怕我?
我……我……尹婉竹慌亂中,拿到自己的包包,一把拿出網購的防狼噴霧,嘴硬的仰著小腦袋,我才不怕你!
說著,她舉著防狼噴霧,對準席正梃,姿態防備,心快要跳出嗓子眼兒了,她卻裝出很有自信的樣子。
她揚高聲音:尚騫,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敢動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席正梃的眼眸危險的眯起。
啊!
男人長臂一伸,伴隨著她的驚呼,她手中的小瓶子就落入了他的手中,他饒有趣味的揭開瓶蓋,對著空氣一按,瞬間,鼻息間都是刺鼻的味道。
是辣椒和芥末的混合味道。
咳……尹婉竹被嗆得咳嗽起來。
這款防狼噴霧銷量極高,效果自然也是槓槓的。
席正梃故意將瓶子對準尹婉竹,拇指按在開關上,滿眸戲謔:是不是這樣的?要對著眼睛噴才有效果嗎?
他的話音未落,尹婉竹就立刻伸手護住臉,崩潰的大吼:尚騫,你到底想做什麼?
席正梃收回手,眸底的戲謔被冰冷所替代,他聲音冷酷:回去。
啊?尹婉竹的手微微挪開一點點,透過指縫看向他,什麼意思?
我讓你立刻回家。席正梃一把握住她的一雙手腕,長腿壓住她的腿,胸膛也壓下去,將她壓在狹小的手術床上無法動彈,森冷的道,做什麼修復術?你腦子有坑?
他黑色面具下的眸子裡滿是嫌棄。
都什麼年代了,他是那種腐化到有處女情結的人?
再說,她的第一次本就給了他。
這不是白受罪麼?
你……尹婉竹原本是怕他的,可他這麼罵她,她瞬間來氣了,想要掙扎,掙扎不開,她直接吼回去,我腦子有坑?還不是因為你這個混蛋!否則我會來這裡?尚騫,你覺得對正梃公平嗎?
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他竟然還有臉罵她。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把第一次給了另外一個男人,你覺得對正梃來說公平嗎?尚騫,你是正梃最好的朋友,可你對他做了什麼?你的良心不會痛嗎?還是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嫌他坐在輪椅上還不夠慘嗎?
尹婉竹氣壞了,梗著脖子,眼睛發紅的瞪他。
席正梃愣了下。
她是為了顧及自己的感受才來受這種平白無故的罪?
那他更不可能讓她做。
他攥著她手腕的手指收緊:蠢女人,你就算是修復好了,你的第一次還不是給了我,有什麼分別?
尹婉竹眼瞳縮了下,卻啞口無言。
他說的,是事實。
正因為是事實,尹婉竹就更生氣了,她幾乎是都要被氣瘋了。
她低頭,對著男人的手臂咬下去,男人眼明手快的縮了下,她便只咬住了他的衣袖。
當她要再發力的時候,她的下頜已經被男人死死的捏住,她不得不張開嘴,男人高大的身軀壓住她:咬我上癮了?
兩人的身體毫無罅隙的貼在一起,尹婉竹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都忽略了下頜上的痛感,她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正梃……
席正梃愣了一瞬,面具後的雙眸眯了下,語氣生冷:看清楚,我不是席正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