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他殺可能,認定為窒息死亡,理由如下:
1)現場在死者自家中,父母在外打工,很少回家,死者一人獨居,『性』格內向;
2)從現場床上蠟燭及衣服上蠟燭滴痕分析,死者有一定程度的自虐傾向;
3)繩索捆綁方式獨特,如多匝、多結、吊有秤砣等;
4)屍檢見明顯窒息徵象,實驗室檢出其死者本人精斑。”
趙一傅倒吸了一口涼氣,對著電話抱怨道:“大晚上的你讓我看這個,是故意不想讓我睡覺嗎?”
“不是,不是,你注意死亡的地址,你看是不是魯文斌家的地址。”衛隆有些焦急的說道。
他們這群打工仔雖然沒啥錢,但卻極為團結,幾人的關係也很不錯。
趙一傅將進度條跳回前面,發現案發地址果真就是魯文斌家的地址。
“這麼說,魯文斌『自殺』了?”趙一傅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完全沒有想到那個看上去有些內向的男孩居然有勇氣『自殺』!
千萬不要以為『自殺』很簡單,『自殺』之前往往需要極大的勇氣。除非生活遭到了極大的打擊,或是對整個世界失去了信心,否則一般人是不會選擇『自殺』的。
“重點不是這個!”衛隆突然間大叫了起來,“就在魯文斌死之前,梁雨含也死了,死在了魯文斌的前面!”
“梁雨含也死了?”趙一傅感到有些吃驚,他對梁雨含還是有些印象的。
梁雨含是個來江城打工的外地妹子,『性』格活潑開朗,絕對不是那種擁有『自殺』傾向的人。
據說梁雨含老家還有幾個正在上中學的弟弟妹妹,正等著她掙錢,送弟弟妹妹們繼續深造呢。
所以這些年,梁雨含雖然過得清苦,但卻毫無怨言,提起自己的弟弟妹妹還一臉的驕傲,會翻出手機裡拍攝的一張張獎狀,向周圍人炫耀。
“梁雨含就死在魯文斌前一天晚上,被人挖心掏肺,屍體被活活撕碎。警察同志我去認人的時候,我差點沒認出來。”衛隆聲音顫抖的說道。
“怎麼會這樣?這是個法治社會,誰敢殺人?”趙一傅驚訝道。
“不是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趙一傅突然大叫道。
“我說,不是人殺的。”
“你這......”電話那頭,趙一傅啞口無言,不是人殺的,難不成是鬼殺的?真是開天大的玩笑。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是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們玩的那局狼人殺遊戲?”
“那一局?”
“就是在魯文斌家裡,最後因為停電而中斷的那局。”
“記得啊。”
“第一天晚上,狼人殺的是誰?”
“梁雨含......”
“第一天白天,被我們票出去的是誰?”
“魯文斌......”
至此,所有線索都串聯上了。
梁雨含在夜晚被人開膛破肚,死狀為野獸襲擊。
魯文斌被吊死,窒息而亡,死狀為邢殺。
“第二天晚上,沒有死人。但第二天白天被我們票出去的又是誰?”
“你。”
“對,我。如果到明天晚上,你沒有接到我的電話,那就說明我死了。然後你就要小心了,因為第三天晚上,被狼人殺死的人,是你。”
“媽的!衛隆你小子故意嚇唬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