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嬤嬤嚇了一跳，這些年來，她都快要忘記自己最初的身份，畢竟後宮沒有實質的人掌權。
“帝君恕罪，求帝君饒了老奴這一次。”
陌長歌冷漠的看著她，“你該求的人不是朕，若是剛剛朕不來，朕還不知道這後宮中還有人濫用私權。”
蘇嬤嬤一聽，連滾帶爬的來到夜向暖跟前，“求姑娘饒了老奴這一次，老奴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貴人……”
夜向暖看著眼前和剛剛態度全然相反的嬤嬤，在她靠近時，便往後退去，看了眼陌長歌隨後伸手按了按額頭，“我累了！”
後宮中本是是非之地，這些人與她無冤無仇，她不想管，也不想插手。
陌長歌見她臉色不怎麼好，隨後吩咐道，“來人，將她們拖下去，各打五十大板，革職查辦，終生不得晉升。”
這是最好的結局了，終生不得晉升，比三等宮女地位還要低下，很快，蘇嬤嬤連同她手下的人便被拖了下去。
柳含羞依舊跌坐在地上，面色慘白，陌長歌的目光落到她身上，讓人不寒而慄。
陌長歌一步步朝她走了過去，俯視著她，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聽說你想當貴妃？”
“帝……帝君！”柳含羞睜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帝君在同她說話，難道帝君真的打算立她為妃，她就知道，帝君怎會對她無情，“奴婢只求能好好侍奉帝君，別無所求。”
陌長歌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嘴角浮現出一抹不屑，“野心倒是不小。”
柳含羞還沒有從剛剛的喜悅中回過神來，就被一群官兵架了起來。
“既然她這麼想當貴妃，就把她丟到冷宮去。”
陌長歌的話一錘定音，接著是柳含羞的哭喊聲，冷宮是什麼地方，比掖庭還要可怕，死在那裡的人數不勝數，去的人幾乎能瘋的都瘋。
夜向暖回了上央宮，聽到了關於柳含羞和那嬤嬤的下場，並沒有露出太多的情緒變化。
“姑娘，帝君來了。”身邊的宮女對她說了一句便退下了。
上央宮只剩下了陌長歌和夜向暖兩人，夜向暖看著窗外，臉上漸漸失去了笑容，現在的她好比被折斷翅膀的鳥兒。
陌長歌一進來，便看見她正在發呆，“朕已經處置了那些人，以後，你可以去皇宮任何地方，沒有人攔著你。”
“以後！”夜向暖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我不明白，為何你就不能讓我離開，當初是我招惹的你，可是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想要什麼，直說便是，道歉也好，打我也罷，可你不能一直把我關在這裡不是嗎？”
陌長歌看著她，沉默良久，才說出一句話來，“朕知道，一旦你離開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而他，恐怕也沒有機會在等到她，一年的時間太漫長了，他多希望自己能活到那個時候，那樣，他可以毫無顧忌的放她離開。
至少，他們之間還有一層婚姻的約束。
聽到這話，夜向暖的身子不由得一顫，他這是什麼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