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芫在醫院住了三天,三天都是餘錦年照顧的,江惜言沒有再來。
第一天沒看到江惜言,她有點失落。
第二天,莫名開始焦慮。
第三天出院的時候,她忽然就有點生氣了。
餘錦年送她回家的路上,她一言不發。
“怎麼了?”開車的餘錦年問。
夏芫沒有反應。
“夏芫?”
“啊?”
餘錦年笑了笑:“你怎麼了,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哦,沒什麼。”夏芫想得卻是,如果江惜言這幾天沒有出差,而是在家裡的話,那她就要生氣了。
至於自己有什麼理由生氣,她則完全沒有去細想。
餘錦年道:“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一定要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
夏芫心不在焉道:“真的沒事。”
餘錦年點點頭,看了她一眼,翕張了張嘴,到底沒再追問。
半個小時後,回到了闊別三日的公寓門口
夏芫拿出鑰匙,正要開門,隔壁忽然發出響動,門從裡面開啟,穿著家居服和拖鞋的江惜言,提著一袋垃圾從屋內走了出來。
他看到旁邊站著的兩人後,微微一愣,開口道:“你出院了?”
夏芫見他果真在家,而且看樣子都沒有去忙工作,心裡頓時涼了半截,冷著臉點頭,嗯了一聲。然後開啟房門:“師兄,進來吧!”
餘錦年笑著對江惜言點點頭,算作打招呼,跟著夏芫進了屋。
看著隔壁那扇門砰的一聲毫不留情被人裡面關住,江惜言有點莫名其妙地摸了摸鼻子,定定看了會兒,又悵然般嘆了口氣,也忘了自己要幹什麼,提著垃圾袋返回了屋內。
“你真的沒事嗎?”餘錦年看夏芫臉色不大好,憂心忡忡地問。
夏芫這才想起來招待客人,趕緊從冰箱拿出飲料給他:“師兄,這幾天謝謝你。”
餘錦年笑了笑:“都說了你跟我不用客氣的。”見她一屁股懶洋洋坐在沙發,問,“你是不是很累,要不然你休息,我回頭再來看你。”
夏芫道:“我沒事,你不用專門來看我了。”
“那行。”餘錦年道,“你什麼時候跑步,告訴我一聲就好,咱們一起。”
“好啊!”
往常餘錦年來家裡,夏芫恨不得他待得越久越好,但是這一次,她滿心都是對隔壁某人的憤怒,沒有分出半點心思去留人。
等餘錦年一走,她趕緊拿出手機,給幾天沒聯系的江莫語發了條資訊:我大病一場,你也不慰問一下?
那頭很快回過來:你怎麼了?沒跟我說你生病了啊?
夏芫道:你哥沒告訴你嗎?
江莫語:沒有啊,實話告訴你,我們是塑膠兄妹,關系淡如水,很少聯系的。不過你到底怎麼回事?要不要緊?
夏芫:沒什麼的大事,已經出院了,就是一個人孤身在外地生病住院,也沒人照顧,還是滿悽涼的。
江莫語:我哥不是住你隔壁麼,知道你生病,也不照顧一下你?
夏芫:可能他很忙吧,我也不好意思麻煩他。
江莫語發過來一個怒火中燒的表情:我哥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還有沒有一點人道主義精神?我要跟他斷絕兄妹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