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哥兒不哭,不哭。姐姐在這,乖,不哭......”徐穆清抱著大哭的衡哥兒,急的滿頭大汗。抱著他在屋子裡來回的走了很久,可衡哥兒還是在哭。
“小姐,衡哥兒估計是餓了。”芷蘭站的遠遠的,踮著腳對焦急的徐穆清提著意見。
徐穆清急的沒法子,她力氣不大,抱久了胳膊疼,也不忍心看著衡哥兒一直哭。再看著遠遠的芷蘭更氣,沒好氣的說:“餓了怎麼辦,也沒東西喂他。你也不想想辦法,我快抱不住他了!”
芷蘭猶豫了下,快速搖頭:“小姐,我怕。”
“他這麼小,你怕什麼呀!”徐穆清簡直要崩潰了。
“哎呀笨死了,衡哥兒都搞不定,等以後你們有了自己的孩子要怎麼辦!”一個嬌俏的身影推開門,飛快的從徐穆清手中接過衡哥兒,邊哄邊說。
“十七!你終於回來了!”芷蘭高興的喊。
徐穆清如釋重負,覺得好像有人在看她,望向門口。
門邊還有一個人。深藍色的錦袍有幾處皺了,臉匆匆洗過,額前淩亂的發梢微微翹起,還帶著水珠。他站在門口,含笑望著徐穆清,久久沒說一句話。
芷蘭看看她又看看她,抿唇一笑,快步走過去將徐穆清推出門。徐穆清冷不防,差點被門欄絆倒,幸好宋俞念忙摟住她。
芷蘭邊關門邊說:“小姐,你們出去走走,我和十七照顧衡哥兒,你不用擔心!”說罷,毫不猶豫的關緊了門,將正要推門的徐穆清關在外面。
“哎,這......”徐穆清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門,罵道,“好你個芷蘭,翅膀硬了,連你家小姐都敢往外關!我看還是早點把你嫁出去的好!”
想到身邊站著宋俞念,臉騰地紅了,磨蹭了半天不肯回頭,還沒原諒他讓十七偷走石牌的事呢!
“怎麼了?想什麼呢?”宋俞念好笑的看著她鬧別扭的樣子,覺得緊繃了一晚上的身心放鬆了許多。
徐穆清低著頭,也不說話,只是眼睛的餘光不停看著宋俞念,心裡想著:你要是不說清楚,才不理你!
誰知宋俞念竟似知道她的想法,忽然把手握在她面前,一張開,一條紅繩,一個圓乎乎,胖嘟嘟的小雞玉墜垂在徐穆清面前。眼睛的一點紅正好是玉原有的顏色,只是尾巴缺了一塊。
“石牌那件事,是十七自作主張;這個送給你做補償。”他說著,雙手繞過她的脖子,將紅繩系在她脖頸上。
她拿起玉墜左看右看,心中喜歡,口上小聲卻說:“誰想要你的東西!”
宋俞念含笑看著她,說道:“那石牌原來是兵符的一半,我一直戴在身上,沒人告訴過我。若不是那天沈......,舅舅看到你手上的石牌,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他沒想到宋睿膽子這麼大,兵符這樣的東西也敢給一個小孩,“這個玉墜,是父皇為我親手雕刻的禮物,我出生時沒來得及送。不過我想也不遲,等我們的孩子出生後,送給他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