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了？你沒見到蕭然？”徐穆清放下手中的書，又慢慢拿起來，驚訝的反問道。
“是，蕭將軍親自見了我。”芷蘭咧嘴僵硬的笑了笑。雖然蕭將軍面上一幅好說話的樣子，但是說出口的話一點迴旋的餘地也沒有，芷蘭嘗試著問蕭然，被他一句正在練琴打發了，“小姐，那蕭將軍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讓您以後不要再去找蕭然了。”
“怎麼會這樣？”蕭然不解的低聲說道，“我一直以為蕭然回在這兒那麼久，是蕭將軍的意思。”
“你在蕭將軍府上沒有遇到認識的人？”十七拄著杖弓著腰從徐穆清身後走過來，皺眉問道，
“唔，我好像看到蕭智。那時候我剛要出蕭將軍府的大門，一個很像蕭智的人進來了。像是要對我說什麼，但是又突然跑開。”芷蘭撲閃著眼睛不太確定的說。
徐穆清和十七對視一眼，不再說話。
進入臘月，離過年更近了。只是正是三九天，天氣陰沉沉的，更顯得屋中明亮又溫暖。芷蘭輕輕撥動燈芯，讓燭火更亮一些。
而後，芷蘭走到徐穆清面前，猶猶豫豫的開口：“小姐，芷蘿...”
“怎麼？她回來了？”徐穆清臉上一喜，忙問道。
“我，我回府時，看見芷蘿了。她沒有說話，只是默默離開了，周管家說，她自己贖了身，拿的還是大額的銀票。”芷蘭越說越氣憤，“既然不是為了生活，何必委屈自己做丫鬟。小姐，她剛剛的樣子，通身的氣派，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誰家的小姐。”
真的走了呀。徐穆清覺得自己有準備了，可聽到她真的走了，還是很不好受。
這一弄，也沒心思看書了。徐穆清本想著在兩位姐姐沒回前，再多看些書，畢竟荒廢了這麼久。
正了正神色，她讓芷蘭十七坐下，盯著十七問道：“十七，你這次能說芷蘿到底是誰了吧？”
十七咬了咬唇，躲開了她的目光。不是不想說，而是這些沒必要讓她知道。
“你，你若是不說，我現在就去找阿念，讓他告訴我；他若不說，我找五王爺！”徐穆清驀地站起身，提高音量激動的說。
二人冷不防被嚇了一跳。芷蘭不解的看著十七，十七則心虛的低下頭，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想著辦法。
靜默了一會兒，十七還是不開口，徐穆清哼的一聲拿腳後跟踢了下凳子腿，正要推開門，十七才有些慌張的喊著：“我說，我說...”
徐穆清放下手，臉上顯出得意的笑，轉過身卻又是帶著怒氣的神情。
“說吧！”
“小姐，不知你...是否記得那個人...”
“哪個人？”
“王亦之。”
“王亦之？！還有印象。”
“那個王亦之，有位心愛之人，卻身患不治之症，於一年前香消玉損。那位姑娘，和小姐十分相像。”十七慢吞吞的說著。
“然後呢？和芷蘿有什麼關系？”徐穆清聽她不若平時般說話，實在很難受，“你一下說完行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