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發現湯兆隆不但喜歡鋸木頭,整個人也跟個木頭一樣,不管她是噓寒問暖爐邊灶臺,還是撒嬌賣萌寬衣解帶,湯兆隆愣是不中招。
她還發現了湯兆隆雖是不近女色,但小愛好卻不少,養鳥、刻木頭、鬥蛐蛐兒、睡午覺,啥都愛幹,就是不愛讀書。擱現代社會整個一二世祖,她就納了悶了,這條胸無大志的鹹魚和將來造反成功的景王真的是一個人?
這天,在她在屢敗屢戰,屢戰屢敗了n個回合後,決定破罐子破摔,走賣慘路線,大不了就撒潑打滾,來他個一哭二鬧三上吊。
一大早,“嗤嗤嗤”鋸木頭的聲音又如期而至地響了起來,她往眼裡滴了幾滴清水,披頭散發地推門而出,對著湯兆隆就撲了上去。
“王爺啊!”她扯著湯兆隆的袖子哀嚎,擠了擠眼睛讓剛剛滴進去的水流下,“妾身真的錯了,嗚嗚嗚嗚。”
湯兆隆滿臉黑線:“王妃何出此言?”
“嗚嗚嗚,妾身就不該出生在權貴之家,不出生在這權貴之家,就不會被皇上賜婚給王爺,不嫁入這王府,妾身就不用守這活寡!”
“何來守活寡之說?”
<101nove.d數嗎?你我雖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洞房花燭之夜,您連碰我一下都不願意。這幾日,您更是避我如瘟疫,我看您待您那鸚鵡旺財,都比待我來得親熱,妾身就這麼惹人嫌嗎?”
“不是旺財,是福貴。”
剛剛滴的水已經風幹,西惜又擠不出眼淚,只能用更加歇斯底裡的嚎叫來演繹悲傷。
“我鐘祖槐生得不說傾國傾城,好歹也是沉魚落雁,哪個男人見了我之後不是被迷得神魂顛倒?想必我要生在普通百姓之家,必能覓得一夫,對我百般寵愛,何以落得如此境地!”
湯兆隆看著她浮誇的演技,內心毫無波動:“那你想怎樣。”
“既然王爺這般討厭妾身,妾身今日不如就一死了之!願來生能投個好人家,嫁個好郎君!”
說完,便一頭向牆上撞去。
結果頭還沒碰到堅硬的牆壁,就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西惜抬起頭,看到湯兆隆冷著一張俊臉摟著自己,不禁臉頰有些發燙:“王……王爺。”
“呵,”湯兆隆露出一個玩味的笑,拿了把刀子塞到西惜手裡,“別撞牆啊,死不了的話多疼啊,還會弄髒了這王府的磚瓦,用這個吧,死得快。”
西惜還沉浸在美男子剛剛的擁抱中,沒回過神來,呆呆地站在那裡,握著把刀,臉紅得跟個燈籠似的。
湯兆隆瞥了她一眼,撂下一句:“收工收工,今天就幹到這裡吧,別打擾王妃投胎。”便轉身離去。
西惜這才反應過來,發現自己被耍了,一張俏臉紅轉白,白又轉紅。她氣鼓鼓地把手上的短刀扔出去老遠,對著湯兆隆離去的方向大喊:“湯兆隆,你混蛋!你給我等著,今兒個你對我愛答不理,明兒個姑奶奶我讓你高攀不起!”
說完,便大步流星地沖回了房間,“啪”上了房門,留下一院的丫鬟下人面面相覷,小聲議論著這王妃娘娘可真是潑辣得緊,就是渾身上下不見半點貴族小姐的氣質風度。
西惜如同困獸一般在巴掌大的屋中踱來踱去:“這湯兆隆還真是把硬骨頭,軟硬皆不吃,老孃哪兒吸引不了他了?看來這王爺絕對是個gay沒跑了!”
說完,她顧影自憐地對著鏡子摸了摸自己的臉,咬牙切齒道:“西惜啊西惜,你說你有才有貌又有膽識,怎麼就嫁了個gay呢!不行,上天給了我灰暗的人生,我卻用它創造奇跡,就算他是個彎的,我也得給他掰直了!”
作者有話要說: 心子:女主你為何如此鬼畜?
女主: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