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欣慰的點頭。
外頭宮人大喊,“皇上駕到!”
屋子裡三人都驚住了,莫丞相恨不得找個地躲起來。楚皇到了屋子裡,見莫丞相也在,好整以暇道,“丞相不回府,倒是來鳳棲宮所謂何事啊。”
“臣惶恐。”莫丞相低頭拱手。
楚硯跟在楚皇身後,正好擋住了後面走來的莫萱筱。皇後見到楚硯,面上不悅起來,笑道,“皇上怎麼突然來了臣妾這,也不提前通報一聲,好教臣妾做好準備。”
“朕來,是找太子。”楚皇道。
楚鎬暗自驚訝,平靜道,“不知父皇找兒臣何事?”
“出來吧。”楚皇道,幾人面面相覷,莫萱筱白著臉從楚硯身後出來,嚇壞了眾人。
“這,這?”皇後指著莫萱筱,裝傻。
“太子你說,這人可是從你的東宮跑出來的,難道真如市井所傳,你堂堂一國太子,竟然金屋藏嬌!”楚皇坐到主位上,面色陰沉的看著楚鎬,語氣也讓人不寒而慄。
楚鎬一時說不話來。
莫萱筱看她爹,表情委屈,都快哭了,莫丞相心疼啊,卻也別無他法。皇後暗自擔心,沒想到這麼快就東窗事發,定是有人告狀,一下就鎖定了楚硯,皺眉看過去,楚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坐等著看好戲。皇後心裡不順,氣出不來,“萱筱,你怎麼會在東宮?”
莫萱筱一愣,張嘴就說,“我是被……”觸到皇後投來的陰沉目光,莫萱筱縮了下身子,囁嚅道,“我,我,我不知道。”她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求救的看向楚硯,後者看都不看她。她真的是心冷了,這人竟如此冷漠。
楚鎬走幾步路,擋到莫萱筱前面,阻礙了皇後的目光,朝楚皇道,“不關萱筱的事,是兒臣一人所為。”
“楚鎬!”皇後震驚。
楚鎬不為所動,“一切後果兒臣一力承擔。”
皇後差點氣過去,身子搖搖欲墜,扶著旁邊的座椅才穩住。她看莫萱筱不順眼起來,本來莫萱筱是她心中太子妃的不二人選,沒想到有朝一日,楚鎬會為她這般,什麼都不顧不管。都說美色禍國,果不其然。
外面宮人又大喊,“太後駕到。”
太後身邊是江清月,他們進來後,屋子裡人全都行了禮。太後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過來看看皇後,沒想到一屋子人,面色沉重,倒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遂問道,“發生了什麼?”
江清月注意到莫萱筱,訝異道,“萱筱,你的臉好了!”
她的話一說,眾人才注意到莫萱筱的臉,雖白,但是一個紅疹也沒有,還如往常明豔動人。莫萱筱捂住臉,迎著眾人的目光,小聲道,“好了有一段時間了,萱筱多謝記掛。”
“可是,我怎麼聽外面人說,你是因為吃了紅豆才會起紅疹的,怎麼,你不小心吃了紅豆?”江清月故意把‘不小心’三個字加重,突出出來。在場的都是見過世面的,豈會不懂。
莫萱筱一驚,慌張搖頭,“沒,沒有,不,不是。”
皇後一聽,更加不滿,指著莫萱筱厲聲道,“你竟敢故意吃紅豆引發紅疹,好大的膽子。”
“我,我……”莫萱筱撲通一跪,張皇失措起來,看向她爹,她爹微不可察的搖搖頭,莫萱筱心裡一咯噔,也不管起來,拉著楚鎬的衣袖,委聲道,“太子,太子……”
楚鎬也跪下來,依舊把莫萱筱護在身後,“父皇,萱筱她是無心的,望父皇不要怪罪。”
莫萱筱拼命點頭,躲在楚鎬身後,眼淚落下,這次是她自己先錯的,不求諒解,卻發現只有楚鎬願意幫她,她昔日心心念唸的人始終漠然,好友江清月也在處處針對她。
她何德何能,值得楚鎬如此?
“莫丞相。”久不說話的楚皇突然開口,莫丞相惶恐跪下。楚皇冷然道,“你女兒這是在欺朕。”
莫丞相心一橫,“任憑陛下處理。”
莫萱筱心如死灰,她爹是選擇放棄她。當下所有的希望全在楚鎬身上,莫萱筱希翼的看著楚鎬。楚鎬一心要護莫萱筱,不顧他母後的眼神示意,執意道,“父皇,兒臣願帶她受罰。”
“當真?”
楚鎬點頭。楚皇突兀一笑,“若拿你的太子之位換呢?”
皇後害怕起來,她覺得楚鎬能做出這樣的事,趕在楚鎬開口前道,“一人做事一人當,鎬兒你想清楚,她,為了不嫁給你都可以欺君,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莫萱筱抓了楚鎬的衣角,低眉順眼的,楚鎬看過去,正看到人忽忽顫抖的睫毛,在這一刻,他是莫萱筱最相信的人,他不能辜負。楚鎬毅然道,“兒臣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