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幾日宋蟬雨都未曾出門,好在皇上沒急著說成婚的事。宋城的傷好的幾乎無差,日日想著回邊塞,還是宋夫人極力挽留才願意多待些時日。宋城早就知道宋蟬雨要和楚鎬成婚的訊息,遠在在外面實在趕不回來,這次有機會回來了,不知道可能趕上。
荷塘裡的黑小魚一家長大了不少,許久不見宋蟬雨,看人來了,還是熟稔的遊在宋蟬雨眼皮底下。江清月來的時候宋蟬雨正在喂魚,看到她由遠及近,把手上的魚食全撒下荷塘,拍拍手迎了上去。
“雨兒,這一路上可還安生?”江清月言語關切。
“一路上都相安無事,只是大哥受了傷。”宋蟬雨笑了一下,簡單說了些,讓杏兒去奉茶。
“那就好。”江清月也笑,又輕皺眉頭,似有事要說,看著宋蟬雨微微張口又輕輕一嘆,垂了眸。
“怎麼了,清月姐?”宋蟬雨疑惑。
江清月心下躊躇,見人問出口了,才道,“我說了你可別不高興。”頓住,得到宋蟬雨的點頭,繼續道,“那日我見太子去了莫府,聽莫府人說,太子差點就強……”
江清月沒說完話,就別過臉,不忍說出來。
宋蟬雨不明白,“什麼?”
看她懵懂的勁,江清月伏到宋蟬雨耳邊,低語了幾個字。宋蟬雨頓時瞪大眼,不敢置通道,“這可不能胡說!”
“我也希望是,可是不是啊,是真的。”江清月道,“所以才怕你不高興,你和太子要不是因為狄夷的事,這會都是夫妻了。”
不高興倒是沒有,只是沒想到太子這麼沖動,莫萱筱畢竟還是他老師的女兒,這麼做確實欠妥。
“那萱筱姐後來怎麼樣了?”宋蟬雨唯一鬆口氣的就是楚鎬及時收手,沒釀成禍端。
清月搖頭,“這就不知道了,那次後我去過莫府好幾次,都被拒在門外,不讓進。”
宋蟬雨想,怕是刺激大了,不願見人。
江清月提議去莫府一趟,看看莫萱筱如何了,宋蟬月雨也沒什麼事,就同意了。兩人的馬車停在莫府門前,下了去,小廝就攔了路,說小姐不見客。兩人互望一眼,江清月道,“回吧。”
上了馬車,江清月道,“就是這樣,不讓進,著實讓我好奇,外人不給進,可以理解,我們關系這麼好,遇上這等事,不該找我們好好訴訴苦,躲著我們是為何?”
宋蟬雨若有所思,“太子為什麼那麼做?”
江清月勾起嘴角,“萱筱做過的事情敗露,太子一生氣,就這樣了。”宋蟬雨追問,“紅豆的事?”江清月點頭。宋蟬雨沉默下來,是該生氣,喜歡的人費盡心機不願嫁給自己,換誰心都不如意。
自上次江清月提了紅豆後,宋蟬雨也大概知道莫萱筱幹了什麼事,說小,不過是不願意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說大,就是欺君,這不定還會連累家族,是以宋蟬雨誰都沒說,也只有她和江清月知曉。
如今敗露在楚鎬面前,怕不好收場。
馬車猛的一停,宋蟬雨差點被晃出來,江清月也好不到那去,要不是及時抓住窗扉,估計要栽。杏兒從外面掀開簾子,擔憂道,“小姐,你沒事吧,可碰到什麼地方?”
宋蟬雨揮揮手,問發生了何事。
杏兒道,“有人撞上來了。”
宋蟬雨一驚,往外一看,果然見一人倒在馬車前,衣衫髒亂,辨身形看出是個女孩子,衣衫雖然難堪,但是露在外面的手倒是秀氣,幹淨的很,看著像有錢人家的。
“快把人扶上來。”宋蟬雨下了馬車,想和杏兒一起把人扶上馬車,怎料杏兒勁如此大,一把抄起人輕松的就抱上了馬車。江清月往旁邊讓讓,縮手縮腳的生怕被人不小心碰上,她的裙子可是新換的。
馬車停在宋府門口,杏兒把人又直接抱了進去,放到宋蟬雨院子裡的側房裡,還打了水過來給人擦幹淨。那人長的膚白,五官立體,生的不像北楚人。到了晚上,人才醒。
“你醒了。”杏兒守在旁邊,準備好了水和食物。
“是你救了我?”
“是我家小姐。”
“你家小姐?”
“你等著,我去喊。”杏兒出了門,去主臥裡把宋蟬雨喊了來。那人見到宋蟬雨的第一眼,眼裡盡是喜悅之情,跨下床走到宋蟬雨邊上,高興道,“你是雨兒對不對?”
“你是?”宋蟬雨不認識這人。
那人不回答,光著腳就要出去,“這裡是宋府了對不對,我到了,哈哈,宋城在哪裡?”
認識大哥,是個女人,宋蟬雨立馬想到一個可能。
“你是樂樂?”
那人回頭,展顏一笑,“宋城跟你提起過我。”
果然啊。宋蟬雨把人拉回來,讓她到床上坐好,聊了幾句,知道了對方的名字,升樂。
升樂是個自來熟,這一會功夫就跟宋蟬雨姐姐妹妹的互稱,恨不得馬上就去見宋城,被宋蟬雨和杏兒兩人合夥才拉住。這會宋城正和宋夫人在書房裡,她這個樣子去,不說他大哥,她娘估計都會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