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業殿。
皇上接見了狄夷的使者,楚硯楚鎬及丞相等大臣立在一旁。狄夷的使者和上次來的人不一樣,這個雖然留有八字鬍,卻看著相當年輕,身材魁梧,高大,英氣勃勃。
“使者這次來所謂何事?”皇上在上位開口問。
使者嘴角微笑,倒是英俊無比,舉手投足之間似與一般人不一樣,楚硯猜測著這個使者的真正身份。
“臣是來與皇上商量和親之事。”使者道。
“朕說的很清楚不是嗎?”皇上道。
“臣明白,但是我家殿下思念宋小姐的緊,恐成疾,我王遂命下官再次前來說親。”
“哦?”楚硯道,“你家殿下未曾見過宋小姐,何來思念?”
“回端王爺,您又怎知不曾見過?”使者反問。
楚硯不答,楚鎬道,“未經傳召,你家殿下如何到了京城,又如何見到了宋家小姐呢,簡直是一派胡言。”
皇上聊有興趣的看著。
使者淡定道,“實不相瞞,我家殿下有幸見過宋小姐一面,一見鐘情,非宋小姐不娶,臣既兩次前來說親,足以代表我狄夷的真誠。”
“若你們不信,不如去問問宋小姐身上可有一塊玉佩,上書烏斯兩字。”使者道。烏斯乃是狄夷的國姓,能配有國姓兩字的玉佩只能皇室可以佩戴。
皇上道,”來人,速去將軍府請宋家小姐。“
宮人退下後,使者一派淡定,楚硯不得考慮,宋蟬雨身上是否有那枚玉佩。宋蟬雨來的時候,很是忐忑,進承業殿前,在門口深吸了好幾口氣,知曉殿裡的是皇上,硯哥哥等人,還有狄夷的使者,看著架勢,八成是和親的事了,眼下爹爹又不在朝中,大哥又在邊關,這裡面能幫自己的就只有殿下和硯哥哥了。
“臣女宋蟬雨見過皇上。”宋蟬雨一眼看到了楚硯,見對方點頭,才稍稍安下心來。狄夷使者一見宋蟬雨,眼神有些波動,嘴角微微彎曲,宋蟬雨也看到了狄夷的使者,怎麼說呢,好像在哪裡見過,如此熟悉?
“雨兒,你告訴朕,你可見過狄夷的烏斯殿下。”皇上問。
宋蟬雨搖搖頭,狄夷使者忙道,“回皇上,我家殿下當時並未表面身份,故宋小姐不知曉。”
“你胡說,我每日見得人屈指可數,未曾見過你們狄夷人。”宋蟬雨反駁。使者提醒道,“宋小姐忘了邊塞,突然闖進你營帳的人了嗎?”
宋蟬雨一驚,眼睛睜的比銅鈴還大,那個夜闖軍營的人莫不是他們口中所說的烏斯殿下?
“想來是想起來了,當時小姐還收了我家殿下一塊玉佩,可記起?”使者又道,看著宋蟬雨驚訝的樣子,心裡突地想笑。
宋蟬雨著急的看向楚硯,楚硯這才想起,宋蟬雨年前曾去過邊塞,若是那時見得也不無可能,可眼前使者明明是個傳遞者,為何把事情記得這麼清,不是刻意的記起,還是根本就是……
“雨兒,這是怎麼回事?”皇上奇怪的問。宋蟬雨簡直有苦說不出,這個使者說的話句句屬實,那玉佩的確在自己手上,可是要是知道有這麼一出,當時就不該輕易放過他。
“父王,還是我來說吧……就是這樣,至於是如何遇上烏斯殿下,兒臣就不清楚了。”楚硯道。
“既如此,該如何?”
“宋小姐既已收下我家殿下的定情信物,應當選了良辰吉日完婚。”使者建議道。
宋蟬雨使勁搖頭,聲音也有了哭腔,“皇上,我不嫁,我不嫁,不嫁……”如花似玉,我見猶憐,皇上猶豫了,楚鎬道,“父王,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大將軍出征在外,又未通知宋夫人,實不可答應。”
“皇兒說的對。”皇上點頭。
“那使者還是在驛館住下,容朕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