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吻著吻著，她卻覺得越來越不對勁，怎麼他剛才鬆鬆摟著自己的手好像越收越緊，唇越貼越密，而兩人的舌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攪到了一起。
“唔……”她明明是主動吻他的人，怎麼現在卻被吻得有點暈乎乎了呢？
是被吻嗎？她迷迷瞪瞪地把眼睛撐開一條縫偷看，他依然閉著眼，不像醒了啊！
不對，他醒了！
卓寶瑜整個臉轟的一下爆紅。他、他、他……起反應了！
就在她驚覺異常的同時，連淳已經快速起身、下床衝出房間一氣呵成。卓寶瑜徹底傻眼了，他到底什麼時候醒的？剛才是沒拒絕還是來不及拒絕？
兩人做了這麼久夫妻她還是知道的，他有時早上還沒醒時也會立起來，據說這是大部分男人早晨的正常反應，不關乎情慾。
那麼這次，也是嗎？
卓寶瑜盯著那扇他因走得太匆忙而來不及關上的臥室門。他還會回來嗎？自己要不要出去呢？他到底願不願意和自己親暱，該不會現在正在後悔或者厭惡她吧？
越想越忐忑，越想越不安，她做了兩次深呼吸才下床趿拉著鞋往外走。在客廳呆坐了好一陣，才看到連淳頂著一頭溼漉漉的頭髮披著浴衣走出來。
“你……”他一出現，卓寶瑜也立刻站起來，她緊張得搓著自己的衣角，不知道怎麼開口。
連淳其實也很緊張，而且羞澀尷尬，就像惡作劇被老師抓住的小孩，不知道該怎麼讓人相信自己惡作劇的原因只是一時興起。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站了好一會，終於還是卓寶瑜先開口。
她聲音低低的還帶著昨天哭過的沙啞，“我們以後也這樣過，好不好？”
“這樣是怎樣？”他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
看他沒有立刻拒絕，卓寶瑜心裡多了一分底氣，她快步走到他的面前，仰著頭一鼓作氣地回答，“就像今天這樣，我真的不想離開你！”
“可我們已經離婚，而且是‘兄妹’，你還記得吧？”雖然他個人挺滿意這個回答的，但如果被別人發現始終不大好，所以還是得提醒一下她。“繼續和我在一起你什麼都得不到，只會耽誤了你自己！”
“我不怕！”卓寶瑜又往前踏進一步，微微紅腫的眼皮擋不住她眼裡的期待和光亮。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可以了，如果你不喜歡我太親近，那我就儘量控制自己，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偷偷吻你，也不會強迫你抱我或者和我親熱的！”
“……”
以為他沉默是不相信或不願意，她又緊張起來，連忙舉起手向天發誓，“真的，我可以發誓！在外面我會裝作完全不認識你、不影響你，在家裡我也會乖乖聽你的話，不粘著你不妨礙你！
我們就像，我們就像室友一樣！行不行？”
室友……
連淳在心裡默默嘆了一口氣，低頭看到她的濃密的眼睫毛跟著不安的眼睛顫啊顫抖、眨啊眨，忽然有種想去吻住這對眼睛的衝動，但他忍住了。室友，好吧，也不能太欺負她了。
“嗯。”他輕輕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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