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握拳奮力狠砸，門板被震得“哐哐哐”直響，但裡面的人卻好像完全沒聽到一樣。
“你出來！你出來！你出來！”
她大喊大叫，就像瘋了一樣，眼淚也控制不住地簌簌往下墜，為什麼要騙她，為什麼要關門，他難道已經接受了兩人是“兄妹”的事情？
怎麼可能？！怎麼可以？！
“你出來啊，老公，你出來！”她靠在門邊無力往下滑，“我手好痛，我心好痛，我整個人都好痛！你快出來看我……求你快出來啊……”
連淳閉著眼睛，後背抵著門板，他讓自己不要去聽不要去想，不管她怎麼哭鬧都要狠下心來不要去理。但終究忍不住想要離她更近一點。
隔著一扇門板的兩人，一個沉默，一個痛哭，卻同樣痛苦。
一夜未眠，直到天色微亮的時候卓寶瑜才終於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溫勵在樓下等到九點多還沒見她下來，心裡疑惑，她不會是昨晚回去後又覺得不該和自己走得太近所以不來了吧？
應該不會，昨天她分明是已經動容並心懷愧疚的樣子，溫勵踱步思考，而且比賽在即，她這麼在乎比賽，不可能因為這件事情就不下來，除非遇到了更大的難題。他得問清楚才行！
卓寶瑜就是在一陣“嗡嗡嗡”的手機震動中悠悠醒了過來。
她看到螢幕上溫勵的名字，才想起今天是最後一天練習，一切仿然若夢，昨晚發生的事情，連淳說的話是真的嗎？如果不是該有多好呢？看看此時還坐在門口的自己，眼睛酸澀難忍，一切都不是夢！
手機響了一陣終於停下，卓寶瑜深呼吸了一口氣正準備打回去，沒想到溫勵又再次打過來了。這次她終於接聽。
“寶瑜，你醒了嗎？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太累了？”
“我沒事阿勵……”卓寶瑜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沙啞，她下意識地不想被別人發現異常，清了清嗓子後才繼續說，“就是有點累所以起得晚了，不好意思，我收拾一下馬上下去。”
“好，沒事就好，不著急。”溫勵鬆了一口氣，猜想她昨晚可能是在家練得太晚了又沒注意保養嗓子，還好自己準備了蜂蜜水，等會她下樓就可以喝。
連淳在溫勵第一個電話打過來時就已經醒了，只是他依然沒有出聲，靜靜地靠著門後聽她講電話。
卓寶瑜看著緊閉的房門，不清楚他在裡面到底什麼情況，只是眼睛又酸脹起來，一想到他眼淚就啪嗒啪嗒地掉。簡單梳洗過後，她用紙巾包住幾根頭髮，整整齊齊地放在桌上，怕被風吹走，又拿了個玻璃杯蓋住它。
“我把頭髮放在桌子上了，你快點拿去和公公的樣本化驗，等結果出來了……”卓寶瑜站在門口憤憤不平，“等結果出來了，我讓你跪榴蓮！”
“……”
卓寶瑜等了一會，不確定他到底是沒醒還是故意不回答。心裡懷著不甘和委屈正準備離開時，他終於開口了。
“嗯。”
只有簡單一個字，卻又讓她心尖痠痛得不像話。
“連淳你這個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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