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不在,葛少秋一個人待在家中,他記完了王城東城門的城防圖後,又將千葉給他的那幾張圖拿了出來。
這幾張圖畫的陣法都是用來張開結界的,是最簡單的那一類,但葛少秋看了幾天了,依然無法運用。
難道天賦上的差距真就這麼大?葛少秋不願相信,他始終認為自己的是方法出了問題。
正在他對著幾張圖冥思苦想之際,外面突然傳來了扣門聲。
嗯?是千葉回來了?葛少秋想到。起身去開門。
出了柏博軒的地方,綠倚遵照諾言,拉著千葉去了家酒館,白狐也跟了過去。
綠倚隨便找了個不大的廂房,帶著千葉落了座。點了菜前還問千葉可要自己來,千葉擺擺手,連說不用,綠倚便自己做主,報了個菜名。
“有幾日不見了,近來情況如何?”綠倚吩咐完小二後隨意問道。
桌上有小二新倒的茶水,千葉在柏博軒那緊張的水沒喝兩口,光淌汗淌完了,正是口渴的時候,捧起茶水就往嘴裡灌。
聽到綠倚問話便回道:“還不錯,並沒有威脅。”
“現在沒有以後可難說了,凡事可都要小心點。”綠倚提醒道。
“那還得走一步看一步嘛。”千葉道。
“對了,你初來王城,錢財上可有來源?可需要接濟?若是需要大可提出來,我能幫些忙。”綠倚說到。
上次見面時,她光顧著替千葉擔心其他風險,錢財上可能會有的麻煩卻被她忘了。
她託蘇公子的福,本身卦又算得好,地處偏僻,仍常有人尋來重金求卦。
對她而言接濟千葉不是難事。
“這倒不用,我去了宣武營,這個月快過完了,等到下個月我便有薪酬可拿。”千葉擺手道。
“那這個月還有幾日,你怎麼辦呢?”千葉年紀不大,綠倚擔心她過日子可能想不周全。
“又不愁住,吃的話可以在營裡蹭嘛。”千葉說道。她是有點挑食,但沒條件講究的時候,她對吃住方面也不矯情。
“對了,你今日來找妖王是曾經便同他很熟嗎?”千葉問道。
“不算很熟,不過妖族之所以會注意到你,是我把白狐透露給了妖王,並且告訴妖王它是松仲山。”綠倚坦白道。
“可你分明知道我不是!你這是賣我!”白狐在一旁用幻術大聲道。
“松仲山是柏博軒的師弟嗎?”千葉問道。
“是。”綠倚回答了千葉,又對白狐道:“關於你的事我也是考慮過的,柏博軒並不嗜殺,若是你不造成危險,依我對柏博軒的瞭解他不會殺你。”
“可我借了他師弟的皮啊!他難道不會膈應我?你這不還是害我!”白狐道。
“有什麼關係,他只是在意松仲山的死活是否影響他的王位,在得知你不是他的師弟後,他應當會去先查師弟的死因,確定他是否真的已死。至於膈應不膈應的,我聽說他當初還不捨得殺師弟呢?可當初砍師弟八條尾巴時也沒見他猶豫。”綠倚道。
在她看來柏博軒對松仲山的情誼,就像小偷對待盜來的錢財一樣——又愛又悔恨。偷都偷了,還要留給受害者一點,美名其曰盜亦有道,多此一舉除了撫慰自己的情緒又是何必呢?
綠倚看的慣手毒的人,底線放低些,她也看的慣手毒又騙過天下欺世盜名之人,只是柏博軒這樣自欺欺人的舉動,她著實不能理解。
這是妖族內部的事,千葉聽進了耳朵卻不想多管。她比較在意的是,妖王如何讓自己參與調查池王的死因,於是問道:“那你和妖王又打算怎麼安排我去調查池王的死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