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窮苦人家把養不起的孩子送人不稀奇。葛家派去調查的人,好好的幹嘛聊這事呢?還好巧不巧的被當事人聽到。
葛少秋回來後問了葛天這事,起因和他猜的八九不離十。
原來怪人的事是嚴濤和葛宇一起調查的,葛宇主張進山搜尋,結果遭遇怪人不但打草驚蛇還受了傷。嚴濤吸取教訓選了另一個方法,他按照記錄中失蹤的人口,挑選了其中家境不太好的,捏造其家中發生動盪。讓手下在搜尋的時候,假裝摸魚聊天把這些謠言散佈出去。
秋蓮便是其中之一。
秋蓮家田少,丈夫的哥哥又生重病沒娶妻就走了。家中貧寒,又沒有能出力的,秋蓮的婆婆一直想要個男孩,怕多生了養不活,秋蓮在時便讓秋蓮把女兒送人,再生一個男孩兒。
可秋蓮捨不得女兒,她的丈夫心疼媳婦又勸著母親,這事便沒成。
嚴濤用的是激將法,為的是讓那些怪人回來。嚴濤本該派了人盯著秋蓮家的,不知為何沒能逮住來抱孩子的秋蓮。
對於秋蓮的說辭,葛少秋有一點不能理解。那麼多人變成怪人,可既然沒死為何一個要回來的都沒有。他理解秋蓮因為害怕不敢回來,可不至於每個人都害怕的不敢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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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葛少秋。”葛少秋在想著秋蓮敘述中的疑點,忽然聽到千葉出聲道:“你記不記的,我和你說過的在鬼村遇到的怪人是會淌血的,而且他並不是不需要吃東西,他……吃人。”
上一個疑點還沒想清楚,千葉的話有帶給了葛少秋新的疑點。
“你確定你遇到的那個會淌血?”葛少秋確認道,眉頭皺的更深了。他十分肯定,在怪認被他攔腰砍斷的時候,滴血未淌。
千葉認真的點頭,她對比兩次遇到的怪人,區別不只在於淌不淌血。身體的靈活上也有差別,這次遇到的怪人比她遇到的更靈活,骨骼比她遇到的更脆,對疼痛的敏感更低。
“那你覺的有沒有可能……你遇到的那個可能剛變成怪人沒多久?”葛少秋想了想道。
“有可能。”千葉道。這正是她在懷疑的。
且在千葉口中,她遇到的怪人正在吃人。她在房間的廚房看到了血跡,親眼看見怪人烹製人骨。那段時間梁村無人居住,葛城內外也無人失蹤,如果千葉遇到的怪人是剛剛遇難。那麼,他是從哪來,而他吃的人又是誰呢?
葛少秋昏暗燈光裡,葛少秋看著坐在對面的千葉,莫名打了一個激靈。
“鬼村的事推後再說,那些怪人的攻擊力還不足以對城裡造成威脅,而且嚴叔在調查,他這人最是嚴謹,總會拿出個說法來的。”葛少秋道。他決定暫且不去管怪人事情,這事離奇的很,背後牽扯定不簡單,他現在貿然去管太過危險了。
“這樣真的好嗎?”千葉有些擔憂。
“憑咱們的能力能做的,也就這樣了。只看能不能旁敲側擊,從嚴叔身上得到些訊息。”葛少秋道。
怪人的事,未深究時千葉便覺得危險。如今往細了想就更覺得毛骨悚然了,也許在葛城外,有一個陰謀正在醞釀著,而他們還一無所知。千葉沒有解決的辦法,對於葛少秋的話只能點頭表示贊同。
嚴濤的書房內,各卷兵書再書架上排列整齊,露出的書頁縫盡是翻閱的痕跡。
嚴濤立在書架前,抬手劃過一排書列,抽出其中最不起眼的一本。嘩啦啦翻開,從裡面夾著一隻拆開的信封,信封上有數道摺痕。葛方戟最後一次出征前,把這封信藏在袖子裡,趁著嚴濤來送他的時候,偷偷把這封信放進了嚴濤的懷裡。
只有嚴濤知道這封信的存在。嚴濤垂著眼眸抽出信封裡的紙,飛快的掃了一眼,塞了回去。
白色的紙頁上,只寫著四個字‘朝廷有鬼’。
嚴濤把信封夾回書中,書頁畫的是各種武器的式樣,他把書放回書架,長嘆一聲。
葛方戟亡妻後,漸漸變得疑神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