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括和靜兒就在路口交談,時而面露喜色,時而爭吵不休。
最終,馬括從靜兒手中接過一個東西,揣進懷裡之後返了回來,靜兒也扭頭離去。
“說什麼了?”曹襄最是八卦。
馬括道:“衡山國可以放心大膽地去,現在的衡山國亂成了一團粥。”
羅傑夫道:“這樣最好。”
馬括道:“是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儘快把劉遷送回去交差,然後就能全力準備北伐了。”
曹襄不滿意了:“別呀,還沒好好跟那劉無採會會呢,我看她對你是真的情深義重。”
馬括沒好氣道:“滾一邊去,沒個正經。上路!”
眾人剛要策馬賓士,只見段宏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羅傑夫在後面,看到段宏舉止不太正常,問道:“段大人可是有什麼事?有什麼問題提早說出來咱們提早解決。”
馬括聞言,也停住了腳步,回頭道:“萬事皆發於毫末,困難在最開始的時候是最好解決的時候,段大人莫要遮掩。”
馬括知道這是羅傑夫在提醒自己小心,不然也不會故意那麼大聲地問段宏。
段宏見遮掩不過,定了定神,說道:“出發之前,陛下曾給我一道密旨,讓我返回之時去衡山國交於衡山王。”
馬括一扭馬頭,朝著去衡山國的路,說道:“那我們這就去傳旨吧。”
段宏道:“只是押送劉遷同樣事關重大,你們跟我一起去衡山國恐怕會有不便,所以我想自己獨自前去。”
馬括低頭想了想,道:“從衡山國回長安是最近的路,我們就順路跟你去一次罷了。再說了,衡山國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有什麼好擔心的。”
曹襄道:“段宏的擔憂不無道理,衡山王和淮南王乃是兄弟,他們進退同步,恐怕還真的會打劉遷的主意。”
馬括戲謔地笑了笑,道:“平陽侯,你莫不是怕了吧?”
曹襄脖子一耿,道:“老子堂堂平陽侯,論起權勢還要超過他衡山王,怕他個球!”
馬括道:“既然不怕,那咱們就去衡山國走一遭,陪段宏送密旨。”
段宏看向了羅傑夫,羅傑夫指著馬括笑道:“我聽他的。”
打定了主意,段宏不再糾結,一眾人朝著衡山國走去。
羅傑夫湊到曹襄身邊,道:“老曹,一旦發生危險,我們三個人的身手自保沒有問題,你怎麼辦呀?”
曹襄自信滿滿地道:“不用你們管我,你們只要能保住劉遷沒事,我自然有脫身之法。”
羅傑夫假裝驚訝道:“誰說我們要保劉遷了?”
曹襄驚道:“你什麼意思?”
羅傑夫道:“都火燒眉毛了,誰還管那小王八蛋,直接一刀砍了逃命要緊啊!”
曹襄急道:“你別懵我。”
不由得曹襄不急,因為一旦大家四散逃跑,他必然是跑得最慢的一個。
俗話說:逃跑並不是要跑贏敵人,而是要跑贏隊友。
曹襄作為身手最差的一個,是最可能被拉去墊底的一個。
“你大爺……”
嘴上罵著大爺,腳步卻老老實實地跟著馬括一行人進了城。
六安,是衡山國的治所,大致就相當於是國都,省會。名字跟劉安還一樣。
城內人來人往,好不熱鬧,看不出一點異常。
馬括牽著馬,邊走邊看:“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劉安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