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穿越以來,馬括和羅傑夫一直在著力地提升著自己地騎術。
經過他們二人的刻苦訓練,以及刻意學習的技巧,騎術飛速地提升著。現在,單論騎術,他們在漢軍中也算是上等水平了。
這些,正是來源於他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這是一個騎兵為王的時代,任何功績都是騎在馬上,縱橫漠北闖出來的。在這個時代,不會騎馬,就像後世不會開車,不會騎腳踏車,不會騎摩托車,以及不會使用任何交通工具一樣,舉步維艱。
然而,千算萬算,依然不如天算。
鬼知道他們居然有一天會用到騎裸馬的技能。
騎在光溜溜的馬背上,跟騎在鞍轡齊全的馬上完全是兩回事,一點借力發力的空間都沒有。
暫時無法適應的二人一點都沒有驚慌,而是儘量地俯低姿勢,抱住了馬脖子。
這樣的姿勢肯定無法完成比賽,被淘汰一點懸念都沒有。
不過不要緊,不會可以學。現學現賣,可是馬括和羅傑夫從兩千年之後帶來的本事。
想當年讀大學的時候,多少次考試不都是現學現賣矇混過關的。
會不會,三分樣。
現學現賣,就要從姿勢學起。
馬括和羅傑夫找到身邊的人學起了姿勢。
剛開始是機械地學,漸漸地就有了自己的理解。
沒有馬鞍和有馬鞍,騎馬的基本原理其實都是一樣的,就是要把握住馬行走的節奏,隨著馬兒的動作在馬背上自然而然地起伏。
如果搞錯了節奏,有馬鞍的時候還能借助鞍轡的力量糾錯。
而在光溜的馬背上,一下就被甩了下來。
說話間,已經有幾個匈奴勇士不小心掉了下來。
他們有的人是騎術不精,更多的人是因為操之過急,用力過猛,自己破壞了節奏而掉了下來。
找到了節奏之後,馬括和羅傑夫感覺馬兒騎起來越來越輕鬆,騎起來也越來越快,竟然隱隱地有超過大部隊的態勢。
轉眼間,就到了林子邊。最邊緣地帶的樹上,長得矮的樹枝已經被摘光了,馬羅二人只好深入林子去折樹枝,好不容易趕上的進度就又被拉開了距離。
不過馬羅二人不急不躁,依然在節奏中緩緩加速。
“小羅莫急,欲速則不達。”馬括擔心羅傑夫莽撞,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羅傑夫嘴上不服軟,動作卻稍微緩了緩。
兄弟二人隨著馬的節奏,速度再次慢慢地加了起來,再次追上了大部隊。
最後,無驚無險地過了終點線,要排成績,大概也就是中游偏下的位置。
“大舌頭,照這樣子下去不行呀。別說折桂了,咱們第一集團都呆不住呀。”羅傑夫雖然穩穩地過了三大關的選拔,心情卻一點都輕鬆不起來。
馬括道:“沒錯,穩紮穩打的話,一點希望都沒有。想要拿第一,只能兵行險招了。”
羅傑夫道:“你又想說狹路相逢勇者勝了嗎?這可是技巧賽,力大可出不了奇蹟。”
馬括道:“見招拆招吧。”
三輪過後,篩選出了二百多人,再加上各路種子選手,總共三百人整。
如果說前面的三輪篩選,是全民狂歡式的海選的話,那麼最後三百人的較量,就是專業選手的表演了。
海選時的場地已經清理乾淨,人群全都趕到了外圍,三百人在王庭官吏的引導之下,聚集在一座高臺下面。
眾人剛落定,一眾人緩緩地走上了高臺,為首一人正是身披白袍,頭頂孔雀翎的伊稚斜。
伊稚斜高舉雙手,道:“勇士們,恭喜你們進入了最終的較量。被淘汰的諸位也莫灰心,今日凡是勝出的人,都賞酒一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