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馬括一改守勢,主動發起了進攻,朝著匈奴勇士抓去。匈奴勇士見狀,心下大喜,抬手就來接馬括的手。
馬括不願和對方硬碰硬,手腕一抖,換了個角度來抓。
匈奴勇士身形也有幾分靈活,一個轉身讓過了馬括的手,依然是要抓住馬括的手。
馬括對匈奴勇士的位移早有預料,一個側步繞道了匈奴勇士的身後,一腳從背後斜插入匈奴勇士的兩腿之間,抬手就去扳匈奴勇士的肩膀,用了一個摔法。
匈奴勇士知道轉身已經來不及,微蹲下身子使得重心前傾,對抗馬括往後扳的力量。然後兩隻手按住馬括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吃上力量以後屁股一撅,竟然將馬括直接頂起來,背在了身上。
馬括被匈奴勇士屁股一撅,失去了重心,心下大駭。趕忙借力向上一縱,曲肘壓在了匈奴勇士的肩膀上,匈奴勇士吃痛,鬆開了一隻手,馬括從匈奴勇士背上滾輪下來,撤到了一旁。
兩人打得兇險,場面卻有點滑稽,彷彿一直猴子在大象背上逛了一圈一樣。
場下眾人被這滑稽的一幕逗得爆發出了一陣笑聲,馬括和匈奴勇士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馬括道:“再來!”
匈奴勇士也擺好了架勢,道:“再來!”
有道是:棋逢對手難藏幸,將遇良才好用功。
難得碰到一個好對手,馬括和匈奴勇士更是鬥得興起,雙方你來我往,鬥得難解難分,誰也拿誰沒有太好的辦法。
匈奴勇士力量大,底盤穩,馬括則是身形靈活,技法豐富。
匈奴勇士抓住馬括後,總能被靈活地擺脫,而馬括也只能抓住一下比較小的機會,總是不能形成致勝的摔法。匈奴勇士雖然略顯笨拙,顯然摔跤經驗十分豐富,並沒有太大的破綻留給馬括。
雙方再一次纏鬥未果,分開之後,匈奴勇士道:“鬥了大半天口渴了,咱們喝口酒再來!”
打過搏擊的人都知道,搏擊是一項強度極高,非常劇烈的體育運動。拳擊比賽每個回合只有幾分鐘,就是因為時間長了選手會體力不支。
馬括和匈奴勇士在場內已經搏鬥了一刻鐘,遠遠超出了搏擊比賽的回合時間,雙方體力都有些下降。
雙方落座,早有人準備好了酒肉,讓兩人恢復體力。這麼精彩的打鬥,匈奴人並不是經常能見到,他們都恨不得把自己的體力轉移給馬括和勇士,讓他們倆再多打一會。
馬括喝了一口酒,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好辦法呀,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是徒勞。”
羅傑夫道:“你玩他的重心呀!”
馬括疑惑道:“怎麼玩?”
羅傑夫到底是學過專業的摔跤課,雖然手上的經驗可能差一些,理論卻非常的系統。
“體重大的人,你靠蠻力根本就不可能撼動。只要對方扎住了腳跟,累死你也摔不動。”見馬括不懂,羅傑夫解釋道。
馬括問道:“你是說四兩撥千斤?”
羅傑夫道:“沒錯。一個人重心最不穩的時候,就是把力剛發出去的時候。拿那個胖子來說,就是他抬起一隻腳向前走,後腳蹬地前腳還沒落地的時候,重心是最不穩的。”
馬括道:“機會只有那麼一剎那,不好把握呀!”
羅傑夫笑道:“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要不我上去給你演示一遍先?”在場下看了半天,羅傑夫早就手癢癢,想下場比劃幾下了。
馬括搖了搖頭,道:“難得有跟大塊頭交手的機會,我再練練。他們部落還有幾個大塊頭,待會你也去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