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馬括從張神仙屋子裡出來,解決了許多心中的疑惑,也多了許多的疑惑。
黑衣人必然不是自己的敵對勢力,只是黑衣人的身份變得更加地神秘了。
他們彷彿是超越了這個時代的組織,又像是落後於這個時代的組織。不論是行事風格,還是組織形態,都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
相信時間會給出答案吧。現在就先做好眼前的事情——這是馬括思考一番無果之後,自己給自己的安慰。
……
一進屋門,李風就吵著要跟著去剿匪。
馬括見狀,心中好笑,還真把當兵打仗當兒戲了,好像是個人就能去立功似的,問道:“你要去剿匪?你會騎馬還是會射箭呀?”
李風道:“我跟著趙充國學了騎馬,也學了射箭。”
話音剛落,班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就你那把式?也敢說會騎馬射箭?”
李風急道:“班次你不要小看人,不上戰場你怎麼知道我不行!”
趙充國道:“上戰場你也不行。”
如果說班次的話,李風還能反駁的話,那麼趙充國的話讓李風一點都反駁不起來。趙充國那是正兒八經上過戰場,可以獨當一面的人,在這個院子裡,趙充國就是打仗的權威。
被趙充國否定了,那基本就是宣判了死刑。
李風還不死心,對馬括說道:“我可以給你牽馬!”
馬括摸了摸鼻子,笑道:“我會騎馬,不用牽。”
李風又看向了羅傑夫,羅傑夫直接把頭扭到了一邊。
李風又去找王浩,現在就數他和王浩的關係最好,央求道:“我給你牽馬!”
王浩道:“我也是給括哥牽馬的人。”
李風一臉鬱悶,默默地坐了下來。
場面一下冷清了起來,大家好像都有一些尷尬。
班次彷彿感到自己做錯了什麼,過來碰了碰李風的胳膊,道:“咱們倆在家好好練,等咱們練好了直接去殺匈奴人。剿匪才沒意思呢。”
李風點了點頭,依然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馬括看在眼裡,居然有一點點心酸的感受。看到李風失落的樣子,馬括差點就想要開口答應帶李風去了。
然而打仗不是兒戲,不能由著性子亂來。如果是自己領軍,還能給李風安排一個參謀或者後勤崗位。現在他自己都是要編入李敢的部隊,受李敢統一調遣。如果自己再不知深淺地干預李敢的部署,難免會自取其辱。
無論是當家長,還是為將,亦或是當領導,該硬起心腸的時候就要硬起心腸,優柔寡斷才是婦人之仁。
古語云:慈不掌兵,義不行賈。說得便是這個意思。
“班次說得沒錯,戰場不是兒戲,上了戰場就要搏性命。充國打小就熟習弓馬,王浩也是打小刀頭舔血地摸爬滾打了好多年,你才學了一個月,差得還遠啊!”馬括收起了慈愛的心,硬著臉對李風說道。
李風依然低著頭,有氣無力地說道:“知道了,師父。”
馬括見李風口是心非,說道:“你不要灰心,你多練一日,便能早一日上戰場,多練一個時辰,便能早一個時辰上戰場。如果你要就此消沉下去,那麼別說上戰場了,以後這個家門你都不要再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