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馬大舌幾人出來打獵,遇到了立尤姜這麼個事件,已經不是小插曲了,而是大插曲。
經歷了這麼個大插曲之後,三人也沒了繼續打獵的心思,收拾了獵物就往回走。
馬大舌心想,這麼大個插曲,照自己後世看過的穿越小說,應該要觸發大的支線劇情了,而自己除了得了點金銀珠寶之外,也沒什麼大收穫了。如果“部落首領的友誼”也算收穫的話,那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了。
摸了摸口袋,將金銀珠寶掏了出來,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又一遍,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當然了,這些金銀珠寶還是值一些錢的,只是沒有什麼神秘之處而已,比如神秘傳承呀,白鬍子老爺爺。
還不如身上的那塊石頭有看頭呢。自從東方朔把在河邊撿的兩塊石頭給了馬羅二人,他們倆每天沒事就握在手裡盤著,如今已經有了包漿了,看著溫潤可人,彷彿玉石一般。
三人走在路上,都不說話,心裡都在盤算著今天的事情。
“我怎麼覺得這老首領也不大對勁呀,咱們幫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對的。”羅傑夫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馬大舌道:“本來就沒什麼對錯。如果那個希餘亢不是把咱們也當作敵人的話,咱們也不至於出手就要了他的命。”
成人的世界本身就沒什麼對錯之分,各自只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人打死一隻蒼蠅還會考慮什麼對錯嗎?不過就是被蒼蠅煩到了而已。不過也有考慮打死蒼蠅到底是對是錯的,那是佛。
羅傑夫道:“可是那希餘亢好像也沒什麼錯,如果把咱們放到他的位置,咱們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趙充國道:“馬大哥說得對,遊牧部落一向都有參加匈奴大比武的習俗,那個希餘亢應該是看到立尤姜想要投奔我們,讓他失去了參加大比武的機會,才會行此下策。想必他對自己的本事很自信,想要在大比武活動裡有一番斬獲。”
經歷了剛才一戰,馬大舌巧施妙計,排程有方,趙充國也對他生出了一些敬佩之意,隱隱之中也開始以馬大舌為首了。
領導的權威往往就是這麼樹立起來的。帶領手下取得幾次勝利之後,威信自然就有了,凝聚力也有了。那些只會玩弄權術,靠權勢壓迫人,只會從剋扣金錢去威脅人的領導,最終的下場必然是眾叛親離。
馬大舌繼續分析道:“他們這種邊緣部落最是尷尬。我們生為漢人,自然是為我大漢效命。生為匈奴人,自然是替匈奴出力。而他們這些中間部落,想要自己闖出一片天地是不可能的,只能依附於其中一方勢力。
我大漢強大時,依附於我大漢,與此同時卻會面臨匈奴人的兵鋒。而匈奴強大時,他們就會成為首先被打擊的物件。依附於匈奴人,也是跟我大漢作戰的炮灰。想必我們跟著大哥打仗的那次,第一波衝鋒的就是這種依附部落的人,純粹就是依靠送死來試探我們戰鬥力的炮灰。”
趙充國接著話道:“所以遊牧民族最是喜歡搖擺不定,朝秦暮楚。”顯然,對於北部邊境的形勢,他也有著自己的思考。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趙充國一番話卻引起了馬大舌的思考。
馬大舌心想,如果自己穿越在希餘亢身上該如何破局?希餘亢的所作所為其實並沒有錯。立尤姜反覆無常,已經算是“樓煩奸”了,對於“樓煩奸”,殺多少都不為過,所以希餘亢所作所為就是正義的事情,那麼自己不就成了助紂為虐了嗎?
想不通其中關節,馬大舌又想到了其他疑惑,想著趙充國應該有所瞭解,便問道:“充國兄弟,按說參加匈奴的大比武,算是一次進階的機會,這並沒有錯。然而自古選拔人才,並不是全看才能,也要考慮忠誠。像他們這種樓煩部落,三番五次地改換門庭,想必也不一定能得到伊稚斜的重用。”
趙充國應道:“沒錯。道理便是如此,我舅父便是這麼教導我。為將者應該知人善任,充分發揮手下人的才能。但是自己的核心圈子裡,忠臣絕對是第一位的。”
再聽到提起大哥,馬大舌和羅傑夫心裡也是一陣唏噓。
馬大舌接著道:“既然如此,到底是什麼在吸引大勇士,不惜發動政變,不惜身敗名裂的後果也要去參加?”
趙充國道:“聽說成績優異的人,會受到匈奴大祭司的祝福。”
“大祭司的祝福?”
馬大舌和羅傑夫聞言傻了眼,還以為有多麼大的利益可以讓希餘杭冒如此大的風險,居然就是個祝福……
一個神棍能祝福個什麼,有這祝福還不如賞一頭牛來得實在。來自後世的馬羅二人,自然不相信這種迷信的東西。腹誹了一句“愚昧的古人”後,便不在說話。
“迷信?如果不是迷信,那自己穿越又算什麼?”念頭一轉,馬大舌又想到了新的話題。
各種想法如電光火石般在馬大舌腦子裡飛速閃爍,馬大舌彷彿捕捉到了一些靈感,卻又怎麼都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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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馬大舌的糾結,羅傑夫在這個時代武藝越來越精湛,各種戰鬥場面應付得是駕輕就熟,心中也升起了一股豪氣,後世的歌張口便唱:
奔跑吧,驕傲的少年
年輕的心裡面是堅定的信念
燃燒吧,驕傲的熱血
勝利的歌我要再唱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