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鹿止溪多詢問,就是見唐司君取出一顆藥丸。
“這個藥丸你讓唐銘服下,之後也不要再用符了,可明白?”
看自己用符文調換一事,竟然這麼輕易就被唐司君給看穿,自己反而沒認出來他,在他面前打算裝傻充愣,也微有些窘迫。
卻深知現下時間緊迫,否則唐司君不可能半點解釋不提。
則是沒多廢話,點頭將藥丸給接過來,“放心,我會讓他服下這藥丸。”
唐司君下意識往外看了一眼,旋即再次提醒著。
“止溪,你一定要記住,待會兒如果有人闖入天牢截你,無論是什麼身份,你只不必壓抑能力,只需要放手一搏就行,絕不能落入他們手中,直到我帶人過來。”
一聽這話,鹿止溪心下恍然明白。
如今一切都盡在唐司君的掌控之中,反而她才是被矇在鼓裡面的那個。
便是她對此有些不滿,卻也不會挑這種時候無理取鬧。
垂首緊捏手中的藥丸,重新踏入天牢之中。
“伯爵大人?”看守的獄卒,看到突然出現的“唐銘”意外一愣,很快便回過神來,“您可是過來要審訊鹿止溪?”
“嗯。”鹿止溪面容居傲的看了他一眼,輕擺了擺手,“你且去外面盯著,別讓人隨便進來,本爵要好好審問她一番。”
在符文的作用下,獄卒自然認不出來眼前的“唐銘”,實際上就是即將審問的鹿止溪。
“是,小人明白。”獄卒十分懂眼色的退出去。
眼看著獄卒離開,她步伐匆匆走進牢房裡面,看著那神色呆滯的“鹿止溪”,抬手掐住他的下巴,將手中的藥丸給塞進去,讓他吞下去。
確認他吞下去後,這才將他身上的符文給解除。
自己輕瞟一眼,直接回到石床上躺下,佯裝成一幅一直在裡面休息的姿態。
被控制住的唐銘,解除符文控制後,醒來只覺得一陣恍惚。
“怎麼回事……”他頭暈目眩的下意識扶住牆壁,隨後靜默好一會兒,視線這才重新恢復。
被控制的這段時間裡面所發生的事情,他是絲毫不記得的。
甚至因為整個獄卒中,無論白天黑夜,光亮程度都沒有太大的變化,所以還只以為自己是在剛剛前來審問的那天。
火氣突然湧上,猛地轉過頭去,“鹿止溪!”
卻不想鹿止溪竟然躺在石床上睡覺!
在他的潛意識裡面,兩個人剛剛還在起爭執,自己剛警告鹿止溪一番,並且威逼利誘了。
而便是如此,鹿止溪竟然還敢當著他的面“睡著”,認定她這是在挑釁於他。
本就不滿的情緒,此刻瞬間被點燃,“好啊!鹿止溪,你真以為我不會動你?”
怒火中燒意欲對鹿止溪動刑,逼迫她說出來陰謀,最好忍受不住讓她跪地求饒,成為他唐銘的人!
“來人!”
剛出去還沒一會兒的獄卒,這還沒站穩,就突然聽到唐銘又叫他進去,頗有些無語的咧了咧嘴。
壓下心中的不滿,笑眯眯的走進去,“大人您叫我?”
唐銘大手一揮,高聲命令。
“給本爵把所有的刑具全部拿出來,我今日必須要好好教訓她一頓,讓她知道嘴再硬也硬不過刑具!”
“大人,您先消消氣。”這獄卒也明顯不知道到底發生怎麼一回事兒,唐銘剛進來還沒半盞茶功夫,就突然要動刑,“審問這回事兒動不得急,還是得慢慢……”
唐銘一聽獄卒竟然敢教自己辦事兒,更是惱火不已,“哪來那麼多廢話?!趕緊把刑具給本爵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