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秒,唐司君便閉上了眸子,似乎是緩了緩,在睜眼時又恢復了原來的那副模樣。
德妃頓時就將腦海中的想法置之腦後,淚水再次湧了出來,哽咽道:“司君,你終於醒了,你可知母妃這幾天有多擔心?”
唐司君抬手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慰道:“母妃,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了。”
德妃拉著他的手,問了幾個問題,確定他沒有變回從前那副模樣,這才趕緊命人去請了太醫過來,好好的檢查了一番。
“德妃娘娘,七皇子身體並無大礙,只是有些虛弱,只要及時進補,很快便能恢復了。”幾位太醫診了脈之後都這樣說,德妃這才終於放下心來,喜極而泣。
唐司君坐起身在,輕撫了撫她的肩,正要說話,便聽到外面的宮人稟報皇上和六皇子來了。
皇上一進來就坐到床邊,仔細看了看他的臉色,這才道:“這幾日可把你母妃嚇壞了,朕也是擔心得心神不寧的,現在看你無礙了朕也放心了。”
唐千逸與嘆了口氣,“太醫也看不出什麼毛病,我們只能眼睜睜看著你疼,若是可以的話,我恨不得躺在床上的是我自己。”
“多謝父皇,皇兄關懷,兒臣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唐司君情緒沒什麼起伏,彷彿就像是躺了太久,沒什麼力氣。
皇上靜靜的看了他半晌,這才頗有威儀的開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會突然病倒,難道是那日在長公主府遇到什麼事了?”
“父皇想多了,”唐司君淡淡搖頭,“兒臣只是趕了風寒又恰巧遇上了劫匪,這才高燒幾日,昏迷不醒,與長公主沒有半點瓜葛。”
聽了這話,皇上看著他的眼睛,隨後點了點頭,“如此朕便放心了,待會朕便讓人去剿了那些劫匪,黃土之下都敢如此猖狂,實在囂張。”
“父皇聖明。”
然後皇上又隨意問了幾句,便離開了,唐千逸表示自己留下來照顧他,就沒跟著走。
等到皇上徹底離開後,德妃的臉色這才嚴肅了起來,將宮裡的人都遣散之後,便蹙眉問:“你剛才為什麼不將那日的情況同你父皇說清楚?”
那天唐千逸把人帶過來,之後就跟德妃將情況都說了,所以此時三人都心知肚明,那天的那些人分明就是殺手,而不是什麼所謂的劫匪。
“母妃,我方才說得是父皇想聽到的答案。”唐司君神情有些冷淡的笑了笑。
“這是什麼意思?”唐千逸臉色難看的皺起眉頭。
唐司君閉上了眼,“真相不重要,父皇不想將此事鬧大,我們便也不要追究了吧。”
聽到他說話,德妃與唐千逸的心狠狠地沉了下去,隨後沒過多久,一直跟在皇上身邊的大太監,便送了不少的賞賜過來,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口諭。
“陛下有旨,那些劫匪已經剿滅,七皇子剿匪有功,等他身體好些了便到刑部當職。”
“兒臣多謝父皇。”唐司君似乎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十分淡然的就接下了旨意。
那太監走了之後,屋中一時無言,唐司君突然抬手扶額,面露痛色,德妃頓時慌了神,因為宮裡的人都被遣散了,所以她只能親自去宮殿外喚人叫太醫。
等到德妃出去之後,唐司君立刻就放下了手,臉上哪裡還有什麼痛苦的表情,神情十分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