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止溪剛出去一會兒工夫,剛進來就看見自家弟弟被嚇成這樣,不由的臉上面色涼了幾分。她將鹿止雲交給身後的柳兒,自己則是疾步走進剛剛鹿止雲出來的房間。
只見鹿止雲的床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幾條花花綠綠的蟒蛇,鹿止溪站在一旁冷靜的觀察著,判斷出這些蛇都含有巨毒,於是就從房間裡找了個杆子,向著床上的蟒蛇挑去,直到把床上的蛇全部都放進了框裡,鹿止溪才上前,又將被子掀開,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遺漏,這才提著揹筐朝著屋外走去,又隨便指了個打掃的
“你說,剛剛我和柳兒出去以後,院子裡有誰來過。”
被鹿止溪叫住的打掃婢女聞言戰戰兢兢地停下了手頭的動作,轉身回著鹿止溪的話。
“回小姐,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剛剛小少爺在屋裡練字,奴婢們怕打擾到小少爺,就先退出來打掃庭院了,實在…….實在不知道為何這房子裡會出現蛇啊。”
鹿止溪一把把桌子上的茶杯摔在地上,將整個庭院的僕人招齊,繼續開口道。
“我才出去這麼一會兒,小少爺的房子裡就遭了蛇了?今日你們要是沒人能交代一下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就不用再在我院子裡伺候了,柳兒,將他們的賣身契拿來,我倒要看看今兒個,誰想要去那秦樓楚館裡幹活。”
眾人一看柳兒將自己的賣身契拿到手中,瞬間將心都提在了嗓子眼兒裡,這平日裡鹿止溪一向以軟懦可欺示人,府裡的奴僕們趨勢附利些的都不愛把這鹿止溪和鹿止雲姐弟兩人放在心上,如今乍一看這鹿止溪彷彿換了個人一樣的雷厲風行般的行事手段,不由心裡都有些打鼓。
只見空氣安靜了一會兒,就有幾個婢女爭先恐後的說著。
“回小姐,奴婢昨日在後院打掃的時候,瞥見大少爺院子裡的小德子,鬼鬼祟祟的拿著個布包在小少爺的房子門口打轉。”
“是啊是啊,小姐,奴婢也看到小德子在咱們院子裡鬼鬼祟祟的。”
鹿止溪本就在心裡猜測是此事怕是與鹿止宏和周氏脫不了干係,眼下聽到婢女的回答,更是在內心冷笑了一下,想來是給他們的教訓還不夠重,所以現在還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自己,那我便不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鹿止溪看了眼前說話的幾個婢女,淡淡的吩咐著。
“柳兒,將這幾個婢女杖責三十,打發到洗衣房裡去。以後誰要是在我這裡還想著別的地方,把別的人當成主子,就休怪我不客氣。”
這幾個婢女分明看到小德子的種種行徑,卻不來告知自己,顯然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討好周氏,既然如此,她也不必留著這些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省的日後壞了大事。
地上的幾個婢女聽了鹿止溪的吩咐紛紛癱軟在地,她們也只是想從周氏那裡換取點好處,怎料如今落得如此境地,她們哭喊著求饒,可是鹿止溪吩咐完便轉身提著筐子出去了,她們此時可真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被拽著去拎了罰。
鹿止溪把裝滿蛇的款子提在手裡,朝著鹿止宏的院子裡走去,一邊走,一邊將之前獲取的易容符文拿了出來,將自己化成了一個相貌不經的小侍女,順便把手裡端著的蛇框也化作了一個食盒,然後便抬腳繼續向著鹿止宏的院子走去。
這邊院子裡的鹿止宏和周氏並沒有想到那鹿止溪此刻已經提著蛇框殺了過來,還站在院子裡叫罵著。
“宏兒,你看那鹿止溪把你奶奶氣得,還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忤逆我,真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野孩子,為孃的臉都快讓這個小賤蹄子丟盡了。而且你看這兩天因為鹿止溪招來的楊家人搞出來的事端,不禁害得你連聘禮都損失了大半,更是讓你淪為了眾人眼中的笑柄!”
周氏心裡想著剛剛鹿止溪那個小賤人對自己的態度,不由得更加添油加醋的跟鹿止宏說著。
“娘,你說的我都知道,都怪鹿止溪那個小賤人,竟然敢這麼陷害我們,還敢要回她娘留下來的那些個嫁妝,也不看看是誰把他們姐弟二人養大的,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不過——”
周氏看著一臉陰沉的鹿止宏不禁接著他的話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