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烈如此信任,並打著動人的感情牌,可王彥章不吃這套啊。
當初他出山,可是為了和陳慶之一樣,揚名立萬,要是死在這裡,那搞個雞兒。
這不,眼看輪到自己上場,他是不能忍了。
夜晚,他秘密召集麾下一票干將,準備攤牌。
他的行動,非常粗暴,那就是洗劫潘家財富,跑路投奔安祿。
對於這點,他也不遮遮掩掩,在人一到齊,直接簡單明瞭說出,最後,還來上一句,去留自便。
這去留自便,說的倒是輕巧,可在他的帳外,明晃晃的裡外三層刀斧手,在燭光倒影下,可是一目瞭然。
這還有的選擇,恐怕說個不字,當場就要被砍成八塊。
這些人不管是否真心假意,那是紛紛表示,願追隨王彥章到天涯海角。
既然願意跟隨,王彥章也不拖泥帶水,直接宣佈,立刻動手,率軍包圍了潘烈住處。
這麼大的動靜,潘烈不是傻瓜,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他卻沒有反擊。
樹倒猢猻散,這是萬古不變的,能死在自己人的手裡,總比死在法正手裡強。
畢竟不會那麼受辱,死的痛快一些,但他想知道,是誰動的手。
這不,他率少量兵士,親自前去看看。
大門口,王彥章正欲命令兵士破門,突然‘咯吱’一聲,緩緩開啟,迎頭的,赫然是潘烈。
突如其來變化,王彥章表情一頓,眉毛不由微皺,片刻揮了揮手。
潘烈一見是王彥章,那也是表情變的豐富多彩。
他打死也沒有想到,自己當作左右手的大將,竟然會第一時間,踩上自己一腳。
“哈哈哈,王彥章,本帥真沒有想到,會是你,真是讓人意外,悲哀啊!”
“也好,能死在你手裡,本帥也算死得其所。”
他狂笑說著。
聞言,王彥章以及麾下一眾人,那是臉露羞愧,低頭不語。
但那只是片刻,王彥章就抬起了頭,緩緩說道:“潘帥,大難臨頭各自飛,我等只是不想這樣去死。”
“只要潘帥不反抗,王某答應,絕不會有人傷潘帥以及家人半根毫毛。”
不傷自己,潘烈那是一點不信,投靠朝廷,到時就這些降將,還能有說的上話份。
他開口諷笑道:“自身難保,還想保本帥性命,你們莫不是開玩笑。”
“法正此人,恨不得對潘家人剝皮抽筋,就你們這些人,怕到時也不敢說個屁。”
聞言,王彥章自信笑道:“潘帥誤會了,我等是去投安大王,可不是投朝廷。”
嗯,安祿,這傢伙離的十萬八千里,啥子時候,把手伸向這裡。
這些日子,他可是嚴格控制了進出,不可能有人進的來。
那也就是說,這傢伙,早就和王彥章有一腿。
內心一絲明悟,潘烈更是心慌意亂,自己重用的大將,一直腳踏兩隻船,竟然也沒有發現。
這真是有眼無珠,如此庸人之舉,怎麼能不敗,嘿嘿嘿。
“呵呵,唉,好吧,本帥可以答應你,但想要聽全部計劃,以及你、不,安祿如何安排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