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乾天殿。
又是難得的早朝時間,昨天薛禮大言不慚的言論,那是滿朝皆知。
所以此刻,氣氛那是壓抑的一批,眾多大臣都是牢閉嘴巴,生怕觸了黴頭。
但有一人,卻是不以為然,那就是御史大夫鄯宜興。
自從上次帶頭捐了家產,他在皇帝面前,那是紅的很,幾乎提的諫言,都被採納。
此次……這種有辱國體威言的大事,怎麼能少了他。
見無人敢提此事,他站出作偮道:“陛下,臣有本啟奏。”
一見是他,羅翔當即明白什麼意思。
龜憨批,別啊,你出來搞個雞兒,這不是添亂嗎,老子可是都有安排的。
不行,不能讓他跳!
可這要不讓他說,怕是他更會跳起來。
再說,眼下他可是榜樣啊,要是這些捐物剛入國庫,就面色大改,尼瑪這些大臣,指不定想成啥。
左右為難,羅翔一時不知該如何解決。
不耐煩,他揮了揮手,準備來個敷衍了事。
得到皇帝示意,趙公公扯著嗓子說道:“準!”
聞言,鄯宜興開口說道:“陛下,薛禮口出狂言,大逆不道,實屬該殺,還請陛下降旨,將其捉拿大理寺法辦,已正國威。”
唉,早知道你他娘想放什麼屁,想抓薛禮,你莫不是要氣死老子。
羅翔心中吐槽,眉毛緊皺思考如何答覆。
想了半天,毛都沒有,屁倒憋了幾個,沒辦法,他唯有將希望放著別人身上。
要說此事,還有何人知道,那就是當朝宰相徐庶。
此刻,見皇帝一副便秘模樣望來,他豈會不知什麼意思。
他跨出一步,作偮說道:“陛下,臣附議,問罪薛禮,已正國體。”
什麼鬼,老子是要你解圍,不是要你瞎起鬨,你個龜憨批,到底要搞啥子嗎?
強忍上去給一鞋板的衝動,羅翔略帶磨牙的聲音問道:“徐愛卿,剛剛朕沒有聽清楚,麻煩再說一遍。”
老子再問一遍,你個憨批要是反水,等會就弄死你。
聞言,徐庶略為恭身,說道:“陛下,臣認為薛禮不罰,律法難立,理當交由大理寺。”
“不過,此時正是大元帥海選之際,若是薛禮看押,有失公平,臣以為先下聖旨,定罪緩懲。”
整個計劃,徐庶非常瞭解,經昨晚深思熟慮,也發現了不妥之處。
那就是薛禮如此目無王法,若皇帝不問罪,那必會讓人起疑,故鄯宜興發難,他想也不想附議。
經這麼一說,羅翔也是雲裡霧裡,不過唯一一點,他清楚薛禮暫時沒事。
至於以後,那是一點不煩,四路義王只要離開燕都,到時關起門來,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那還用的著顧及那麼多。
他微微點頭,說道:“徐愛卿言之有理,薛禮不懲,那麼天下人人如此,陳國何以立法。”
“好,不知那位愛卿,願意前去宣讀聖旨,讓薛禮俯首認罪?”
聽聞這話,滿朝大臣那是渾身一抖。
薛禮是什麼人,那是個武力吊炸天,又肆無忌憚,絲毫不管朝廷顏面的莽夫。
萬一前去宣旨,這貨一個不爽,大拳頭伺候,那不是沒有可能。
以他們那個身板,恐怕捱上薛禮一拳兩拳,也可以報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