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取出一枚令牌,遞給雲夢瑤,道:“姑姑可認得此物?”
接著,雲飛將雲傲讓他尋找雲家一族的事情講了一遍,既然自己也是雲家的人,兩者之間也許會有些關聯。
巴巴
那面令牌上正面雕刻著一隻踏雲翺翔的雄鷹,背面刻著一個‘雲’字,看著手中的令牌,雲夢瑤嘆息一聲,緩緩說道:“這面令牌是我雲家的一支支脈,因犯了過錯,被你爺爺逐出了家族,沒想到居然還有後人在世,更成了你的養父,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接著,雲夢瑤將雲天嵐一脈的經過大致講述了一遍,當然,那個時候她還沒有出生,並沒有親眼見證到,而是在家族典籍上看到過。
雲天嵐一脈盡管不是雲家的嫡系,在雲家卻有著很重要的位置,有一次,這一脈的主要人物負責往域外護送一批靈藥等戰略物資,半路卻被人劫走,那一戰,這一脈的主要人物死了八成,只有少數人逃回了神皇城。
然而,等待他們卻是幾大家族聯合做出的決定,將他們配到域外戰場,理由是侵吞戰略物資。
這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會因此牽連到整個雲家,後來,在雲飛的爺爺力保之下,並且對神皇慕容秋狄做出了保證,三個月追查出真正的兇手,那一脈的人才得以暫時安全。
那一夥人做的太幹淨了,沒有絲毫的蛛絲馬跡能夠證明那批物資是被人劫走的,約定的期限到了,搶奪戰略物資的兇手並沒有查出。
為了避免這一脈的人凋零,雲飛的爺爺願意替代那一脈的人前往域外戰場,目的就是為了保全那一脈的人,然而,其他家族不同意。
身為神皇城城主,又高居神皇之位的慕容秋狄開了天恩,不再將雲天嵐一脈配到域外,但必須趕出神皇城而雲飛的爺爺也必須帶領家族的弟子,前往域外戰場效力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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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那一脈的雲家人終於是保全了性命,名義上逐出了雲家,趕出了神皇城。
兩隊人馬同一天出城,一隊前往域外,一隊在外流浪。
域外戰場,激戰五百年,雲家的子弟死的死,傷的傷,整個雲家的勢力也從最頂尖,掉落到了末尾,幸虧雲飛的爺爺僥幸未死,回到了神皇城。
後來,雲飛的父親雲陽出生,更是和幕月城的一大家族聯姻,岌岌可危的局面才得以穩定下來,並且勢力也在瞬間達到了巔峰,成為神皇城內一流的名門世家。
“後來也曾派人去查過那一脈的下落,卻是音訊皆無,沒想到他們卻是到了最貧瘠的大6!”
話到此處,雲夢瑤也非常的傷感,她有種直覺,那一批戰略物資丟的太過蹊蹺,事情做的也太過幹淨,並不像一般的搶劫那麼簡單。
雲飛也同樣有這種感覺,無論是那位慕容秋狄,還是神皇城內的其他家族,都是在找藉口消弱雲飛的實力,避免他們家族壯大,而且,他也相信他那位從未謀面的爺爺,也一定有所察覺,只不過因為要保護族人的安危,才不得不忍氣吞聲。
“姑姑,據你所知有幾位神皇?”雲飛問道。
雲夢瑤輕蔑的一笑,道:“所謂的神皇不過是剛剛褪去肉身凡胎的修士罷了,也只有那些自大而無知的人才會自明為神皇。”
雲飛一愣,前世的時候他曾在一位神皇座下做一名使者,負責傳送訊息,怎麼到了姑姑嘴裡,卻變成了如此的不堪?
他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和雲夢瑤又聊了片刻,這才起身告辭,靈兒一直待在房間中,像一個安靜的孩子,聽他們兩人談話。
體內世界,盡管不是沒有真正的生靈,連山川河流,樹木花草都是靈力所化,可天上的月亮卻是真實的,照射在地面上,灑下斑駁的銀色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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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並肩而行走在月光下,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那麼安靜的走著,直到一株靈力化成的古樹下,兩人坐在了草地上。
“這一路你都沒有說話,是不是著急去往上界,見父母親人?”
靈兒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姑娘,有著一顆玲瓏心,雲飛一路上沉默無語,一副心事很重的樣子,她就猜測出,一定和此事有關。
“是啊,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世,沒有一天不想著見見自己的親生父母!”雲飛揚起頭,看著天上的明月,似乎要透過它,看到自己的父母一樣,他嘆了口氣道:“也不知道母親是否在祖地,還是流落在外,若是不看上一眼,終究是不放心!”
“我理解!”靈兒點頭,她又何嘗不想尋回自己的親人,那種親人不在身邊的感覺,她能夠體會的到,可她想的更多,看著雲飛的側臉,靈兒問道:“現在姑姑的修為已經恢複,可你知道她為什麼不提帶你回祖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