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名女弟子已經徹底死去,楚綬舔舐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又狠狠的啐了一口,這才轉身投入了其他的轉圈。
雲飛的肺都要欺詐了,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楚綬的做法未免也太過殘忍了些,他的目光遊走,想要鎖定楚綬的身影,可他的速度太快,很快消失在他的視野中。
正當雲飛準備接著尋找時,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年輕時的雲天嵐。
此時的他,渾身鮮血,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他手中的劍,正是滄瀾劍。
年輕時的雲天嵐資質非凡,修為不弱,在敵人堆中殺進殺出,死在他手上的敵人不知凡幾,但人力畢竟有限,他陷入了敵人的包圍圈。
看著一個個熟悉的身影倒下,雲天嵐一雙虎目通紅如燈,憤怒化成了力量,手中的滄瀾劍當成了大刀,橫掃而出,招招朝著敵人的要害斬去。
每一次出手,滄瀾劍都會帶走一條性命,很快,在他的腳下躺下了七八具屍體,他殺紅了眼,如同一隻被激怒的雄獅,展示出自己最鋒利的爪子,撲向敵人。
這一戰,殺的天昏地暗,狂風驟起,颳起漫天的灰塵,可這並不影響戰鬥的激烈,相反的,拼殺更加的如火如荼。
就在這時,一聲斷喝傳來,只見一道白影從天而降,落在雲天嵐的身邊,他像是從天而來的天神,銳不可當,將包圍雲天嵐的十多人,一劍滅殺。
這人一身白衣,面若冠玉,豐神如玉,眉宇間更是英氣逼人,氣勢十足,仔細觀察之下,雲飛震驚,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山洞中的雲天海,他的大伯。
只見雲天海落在雲天嵐身邊的瞬間,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腳尖一點地面,如同一隻展翅而飛的獵鷹,朝著谷口處疾掠。
山谷上,四方人馬為首之人一直在關注著場中的形式,瞬間便明白了雲天海的意圖,只聽他們醫生斷喝,峽谷上方幾條身影急撲而下,朝著雲天嵐兩人撲去。
那速度,那氣勢,一點都不比雲天海弱上多少,這些人都是一宗中的天之驕子,資質逆天,實力非凡。
這些人,雲飛也認識,分別是現如今玄陽宗,落雲谷,黑風宗的宗主,至於另外幾人,雲飛沒有見過,不知道是否也屬於四宗之人,但卻不影響他心中對他們的仇恨。
這是一筆血債,要用血來償還。
雲天嵐兩人被逼落下身影,陷入了他們的包圍圈,此時他們兩人距離山谷不足一箭之地,若是平時,以他們現如今的實力與修為,自然可以輕松的破關而出,逃出昇天。
可惜,包圍他們的人,無論實力還是修為都和雲天海相差無幾,即便有兩人弱上那麼一絲,雲天海應對起來也相當的吃力,更何況他還要保護已經重傷的雲天嵐。
“你們當真要趕盡殺絕不成?”
短暫的交手,雲天海背部就中了一劍,鮮血染紅了白色的長袍,很是刺目,他憤怒的大吼,眼中有著諸多的不甘之色。
“那你以為呢?”
玄陽子怪笑一聲,陰測測的回應道,而他的攻擊也變得更加的淩厲而狠辣。
事到如今,問這些問題無疑是自取其辱,現在形勢已經非常的明朗,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將清風宗所有參加試煉的弟子全部埋葬在這座山谷中,沒有意外的話,清風宗從這天起,將會在萬裡疆域中徹底的除名。
雲天嵐兩人氣的咬牙切齒,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原本尋找的機緣,卻變成了一個死局,他們不甘,甚至産生了絕望的情緒。
而玄陽子等人一邊圍攻,一邊聽著山谷中那悽慘的叫聲,攻勢變得更加的猛烈,且猖狂的大笑,那種慘叫聲,似乎能夠給他們帶來快感一般。
雲天海的心性不凡,在面對幾名同階的敵人圍攻下,依然能夠保持著絕對的冷靜,這一點雲天嵐相對差上一些,雖然後者還在舞動著手中的滄瀾劍,但劍法卻是紊亂了許多,每一招,每一式,都只能發揮出不到三成的威力。
反觀雲天海,招式不僅沒有一絲的紊亂,反而是超常發揮,護住周身三尺的距離,將他們的攻擊全部化解,向著谷口移動著。
“今日一個人都別想活著出去。”
玄陽子一刀橫掃雲天海的腰腹,高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