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查起了。”
“幾十年的懸案都有撥雲見日的時候，更何況你母親和兄長的事也不過隔了十幾年，至於從何查起麼？按照目前看來，這件事和
趙氏應該關系不大，而不管是你，還是你祖母，都一直認為她的嫌疑最大，可能也就是因此，你祖母當年調查的時候主要就是
圍繞在趙氏那裡，因此遺漏了什麼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當然，保險起見，趙氏那邊依然要調查一些，不過，你的調查重點就
要轉移到其他人身上了。”
“其他人麼？”言悅卿擰著眉思考著，“其實我也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或許是因為趙氏是這件事的直接受益者，再加上她對我的
敵意，所以我就一直理所當然的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因而忽略了其他，可是，除了趙氏有動機對我母親和哥哥動手之外，剩
下最後可能的就是我父親的其她小妾，可，我對她們知之甚少，也說不上誰有可疑。”
看著言悅卿眉頭緊鎖的樣子，君其琛拍了拍她的背安撫著。
“你先別把自己逼太急了，畢竟那麼多年，而且事發的時候你還那麼小，很多事不知道也正常，你先慢慢梳理，如你所說，如果
不是趙氏，就很有可能是你父親的其她小妾，而能在那時候對你母親下手的，年齡上應該和你母親差不太多，這樣的人，大概
有多少？”
君其琛的聲音低醇而有力，似乎還帶著安撫的功效，讓言悅卿原本有些混亂的思緒慢慢的隨著他的話理順了不少。
“唔，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如果說和母親年紀相仿的，並且現在還活著的，大概有蘇姨娘，鄭姨娘，童姨娘，楊姨娘，莫姨娘
，還有就是……”說到這裡，言悅卿的聲音低了下來，帶著幾分遲疑和不確定，“柳姨娘。”
君其琛眸光微閃，道：“柳姨娘是言碩的生母是麼？”
言悅卿點點頭，心情有些沉重，卻還是忍不住替柳姨娘辯解道：“應該不會是柳姨娘的，我對柳姨娘還算了解，她不是心思如此
陰毒的人。”
話雖這麼說，可是言悅卿自己都覺得沒有說服力。
君其琛見此伸出食指輕輕撫摸著言悅卿糾結的眉頭，聲音低沉道：“我說過，你不用給自己那麼大壓力，也不要有太多雜念，不
然，只會讓自己離真相越遠，這麼說可能很殘忍，但是有時候往往自己越信任的人，越可能做出出乎你意料的事，如果你連這
個都無法接受的話，那這件事，你還是不要調查了，就全然信任你祖母所調查出來的結果吧。”
言悅卿有些楞然的看著君其琛如夜空般的眸子，接著咬了咬唇，垂下眼簾，讓人看不出其中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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