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來的人,威遠侯自然是不敢輕怠,可偏偏是這時候來,讓威遠侯本能的以為和言銘有關。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威遠侯給否定了。
錦榮帝日理萬機,而且最近朝堂也不太平,言銘做出的這些事對威遠侯這個做父親的來說是大事,可對錦榮帝來說,怕是根本
不值一提,犯不著這麼勞師動眾,而且這些事也是剛剛發生,還沒傳開,錦榮帝也不大可能知道。
可不是這件事,那是什麼呢?
想著近來朝堂上發生的事,威遠侯思緒萬千,不過眼下也由不得他琢磨其他,只能整整衣冠,去見宮裡來的公公。
來的公公大約才二十歲左右,看著甚是面善,來了也不廢話,恭敬的說是錦榮帝宣他進宮面聖,不過令威遠侯意外的是,除了
他,錦榮帝還讓言碩跟著進宮。
這讓威遠侯有些意外,但也不敢耽擱,忙派人將言碩找來,便隨著那個年輕的公公進宮,路上威遠侯旁敲側擊,想知道錦榮帝
宣他們父子進宮的目的,可那個公公別看年歲不大,但是卻甚為精明,愣是沒被威遠侯翹出半句有用的話來。
威遠侯見此,也就不再多問,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可能,可真當他見到錦榮帝的時候,他還是不免意外。
此次宣他進宮的目的,他好像猜對了一點,可好像又沒猜對似的。
而威遠侯進宮了,言銘的事,自然就只能看老夫人發落了。
言銘偷偷看著老夫人,只見老夫人眼瞼為垂,根本看不出其中的想法,這讓他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大。
若說侯府裡除了威遠侯之外,最讓言銘害怕的人就是老夫人這位親祖母了。
雖然老夫人年事已高,又是個常年不問世事的老婦人,可每次見到她,言銘總感覺到無形的壓力,似乎不用說什麼話,只消一
眼,自己在祖母跟前就無所遁形。
而這次,老夫人居然雷霆手段,那麼快就調查出了這麼多,如今安福又直接承認那首飾珠寶都是他給紗兒的,再加上之前的賭
債,言銘不知等著自己的將會是什麼。
可老夫人不知是還沒想好該如何處理他們,還是故意吊胃口,威遠侯走之後,她就專心致志的念著佛珠,不說其他,也不看屋
裡其他人。
這對言銘,無疑是一場折磨。
難道就這麼坐以待斃?
言銘如何也覺得不甘心,於是就看向趙氏求救。
趙氏見此,示意他稍安勿躁。
這麼表示不是因為趙氏已經知道該如何應對了,恰恰相反,她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若說是威遠侯的話,她還能想些辦法,畢竟她對威遠侯的性子要了解不少,可對老夫人,就不一樣了。
雖然做了多年的婆媳,趙氏還是摸不準老夫人的性子,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老夫人會如何做。
而言悅卿卻只是乖乖的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似乎對周遭的一切並不關心。
魯嬤嬤餘光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讓人摸不清頭腦。
就在大家各懷心思的時候,老夫人終於開口了。
“秋月。”
“婢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