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其琛不是沒有發現錦榮帝神色的變化,但他依然平靜的敘述著,將一切說完之後,錦榮帝只敲了敲桌案,沒有開口說什麼。
而君其琛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些,說完之後,就繼續候在那。
不知過了多久,錦榮帝才緩緩開口。
“你覺得,這件事是何人所為?”
“回皇上,此事微臣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主謀之人,身份一定不一般。”
“哦?”錦榮帝聲調淡淡,因為光線問題,正好讓人無法看清其眼神,“為何會這麼說?”
“回皇上,那晚出來的幾個黑衣人,都身手了得,訓練有素,要培養出這麼一群人,絕對不是易事,一般身份肯定做不了,所以
微臣推斷,這主謀之人,身份一定不一般。”
“你言下之意,就是這不應該是一個區區縣令能做到的?”
“縣令?”
見君其琛面露詫異,錦榮帝面露恍然,道:“原來你還不知道,朕以為你去威遠侯府的時候就知道了。”
原來錦榮帝早就知道君其琛已經回了錦安城,而顯然,錦榮帝也不打算隱瞞。
君其琛其實也猜到錦榮帝會知道,而他原本也沒打算隱瞞錦榮帝,所以在進城門的時候,沒有絲毫遮掩,而錦榮帝怕是從他進
城門沒多久的時候就知道了,可是即便如此,他依然還是先去了威遠侯府。
對錦榮帝這般的毫不掩飾,君其琛並不覺得意外。
因為錦榮帝就是想讓他知道,他沒有什麼能隱瞞自己這個帝王!
而君其琛也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了一些驚訝,接著就下跪,面露自責道:“請皇上恕罪!”
“哦?”錦榮帝看著君其琛,神情平淡,不顯一絲喜,更不顯一絲怒,“何罪之有?”
“微臣一回來就應該進宮面聖,但是卻先去了威遠侯府,實在是因為微臣不放心言二姑娘,但是無論如何,都是微臣的過錯,還
請皇上懲罰!”
君其琛已經將言悅卿救了自己的事告訴了錦榮帝,所以這會兒聽到他這麼說,倒也不驚訝,只是道:“既然那言家的丫頭有恩於
你,你先護送人家姑娘回家,也是應該,朕不是那不講理之人,怎會怪罪?更何況,你此次保護齊王有功,無論如何,朕也不
會罰你,你先起來吧。”
君其琛並沒有起身,只見他面露慚愧道:“皇上的誇贊微臣實不敢當,微臣先送言二姑娘回府,一則確實是因為報恩,二則,也
是想向威遠侯提親。”
“提親?”錦榮帝揚了揚眉,似乎對君其琛此話深感意外。
而君其琛則是語氣十分堅定,道:“是,這些日子承蒙言二姑娘悉心照料,讓微臣能這麼快康複,可言二姑娘畢竟是個姑娘家,
如此以來,微臣已經是連累了她的名聲,大丈夫不能知恩不報,更不能不負責任,所以微臣就想著先去威遠侯府,向威遠侯提
親。”
“原來如此。”錦榮帝點點頭,目光帶著審視,“那,威遠侯可答應了?”
君其琛神色一暗,道:“回皇上,並沒有。”
“哦?這倒是難得。”
“皇上說笑了。”君其琛面露曬然,“微臣這個樣子去,威遠侯自然是不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