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是說君將軍?”言悅卿有些茫然的道,“君將軍只是悅卿在路上無意間遇到的,當時他身受重傷,悅卿就將他帶去看大夫,
再加上他傷勢很重,身邊無人照看,悅卿想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將他留下,照看他的傷勢。”
“受傷?”老夫人眸光微閃,“君將軍可說了是誰所傷?”
“悅卿有問過,不過將軍只說被奸人所害,不願多說,悅卿也就不便多問。”
老夫人雖然深居簡出,但不代表對外面的事一無所知,尤其是君其琛這種以庶子身份脫穎而出,而且深受當今聖上器重的人,
在這個圈子裡,更是經常被人提起,老夫人也不免聽到幾次。
如今,聽到他和自己孫女一起回來,老夫人自然是十分驚訝,但面上沒有顯出什麼。
方才聽到言悅卿的話,老夫人只覺得心裡一噔,以君其琛如今的身份,被人所傷,怕是牽扯到前朝,和這種事相關聯,不能算
好事,所以更加重視此事。
眼瞼輕垂,不動聲色道:“那,他現在的傷勢如何了?”
“回祖母,君將軍如今傷勢恢複了大半,行動上沒太大阻礙了。”
“既然如此,那為何你還要帶他一起回來?難道你不知道,如此行事,會引人詬病?”
聽出老夫人語氣中有些責怪,言悅卿心裡暗罵了一下君其琛,但還是乖乖回話道:“悅卿也覺得不妥,可是將軍說要親自登門拜
謝,悅卿實在是推脫不掉。”
“即便是如此,你一個姑娘家,應該知道,你的身份不能隨意給外人知道,尤其是外男,以免有損清譽。”
言悅卿受教道:“祖母教訓道是,悅卿也是是一時大意,無意中說漏了嘴,以後定不敢再犯。”
老夫人挑了挑眉,道:“怎麼,你還準備第二次離家出走不成?”
言悅卿被噎了下,以前她經常這樣懟別人的,沒想到這會兒倒是風水輪流轉了。
沒辦法,言悅卿只能欲哭無淚的再次認錯。
老夫人也不打算在這上面再費唇舌,接著道:“照你這麼說,君將軍來,只是為了道謝?”
言悅卿聞言眸光微閃,不確定道:“應該是吧。”
“應該?”
言悅卿咬咬唇,將自己一早就想好的說辭說出來。
“悅卿不敢隱瞞,君將軍之前曾說,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照顧他,已經是有損我的清譽,更何況我對他有救命之恩,所以他就向
悅卿提親了。”
“提親?”老夫人臉色一沉,“你答應了?”
“悅卿不敢!”言悅卿忙搖搖頭,“婚姻大事,悅卿哪裡能私自答應?所以悅卿就說,這件事悅卿不能做主,需問向家中長輩,君
將軍也就不為難悅卿了,但也說必須同悅卿回來,此次來,怕是有提親的意思。”
老夫人手指摩挲著佛珠,眼帶審視的看著言悅卿,緩慢而沉聲道:“悅卿,你老實告訴祖母,你和君將軍,是不是早就認識,此
次出逃,也是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