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母,趙氏知道言銘一向瞧不上言悅卿,根本懶得同她說什麼,而言悅卿也極少同他說話,怎麼就突然出言不遜了?
總得有個原因!
於是趙氏就看了看言銘,正色道:“你方才說言悅卿對你出言不遜?你倆平日裡說不上什麼話,怎麼突然就爭執了?”
“這……”
言銘清楚趙氏不喜歡言悅卿,所以言悅卿身邊的人自然也不喜歡,若是讓她知道自己喜歡言悅卿的婢女,肯定會惱了他,所以
趙氏突然這麼問,言銘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趙氏見言銘眼神閃爍,支支吾吾的樣子,料定絕對有什麼事,於是沉下臉,道:“怎麼?連娘都不能說麼?”
言語柔也意識到不對,於是便催促道:“哥哥,娘既然問起來你就老實說啊,難道娘和我還能害你不成?”
言銘臉憋的通紅,知道是隱瞞不下去了,於是便道:“兒子瞧上了言悅卿的丫鬟妙音,想討要過去,可言悅卿那賤丫頭不僅甩臉
色,還說兒子是懶蛤蟆想吃天鵝肉!”
最後這句自然是言銘自己加上去的,他知道妙音的事情趙氏知道了肯定會生他的氣,所以他就故意加最後一句,畢竟他是趙氏
的兒子,侯府的世子,他想要一個丫鬟應該是那個丫鬟修來的福氣,可言悅卿這麼說就是擺明瞭瞧不起他這個世子,同時也就
是在打趙氏的臉。
如此以來,趙氏肯定會將怒氣轉移到言悅卿身上。
果然,聽罷言銘的話之後,趙氏氣的臉色發青,只見她依然細膩的手指扣著桌面,彷彿恨不得撓出印子似的。
“這個小賤人!她當她是個什麼東西!”趙氏並沒有懷疑言銘的話,畢竟言悅卿對他們這一房的厭惡已經很明顯了,想來是最近
得了老夫人的青睞,越發目中無人,居然將她的婢女和她兒子相提並論,簡直是可惡!
言銘見趙氏如此,心中一喜,又繼續煽風點火道:“就是!她簡直是沒把咱們這一房的人放在眼裡,娘,咱們可不能放過她!”
“這個小賤人我從來就沒打算放過,倒是你!”說罷一個眼刀甩過去,“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堂堂威遠侯世子,好好
的名門閨秀不知道喜歡,居然就看上了一個出身卑賤的下人!而且還自降身份的去討要!我怎麼生出了你這麼個不成器的兒子
!”
言語柔現在心裡也窩著火,只是這火氣大多數是對言銘的。
她知道自己將來是要依靠言銘這個親哥哥的,所以對言銘,她的期望甚至比趙氏更高,對言銘,她一直有些失望,但一直安慰
自己,有母親看著,出不了大錯,可如今呢!這個哥哥居然能沒出息的喜歡言悅卿的人!還讓言悅卿這麼羞辱!這和羞辱她沒
什麼差別,甚至覺得更為丟人!
自己瞧不上的人,自己的親哥哥卻上趕著過去自討其辱,她怎能不惱?
見言銘被趙氏訓斥,言銘雖然低著頭,可在言語柔看來,他根本就沒認識到自己的錯,於是忍不住斥道:“哥哥!你是不是眼睛
瞎了?喜歡誰不好喜歡言悅卿的人?簡直自降身份!你自己丟人也就罷了,現在還拖累娘和我這個妹妹!你這種人,當真是不
配做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