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不開擴大會議,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已經不重要了。
負責人死了,而且是以一種極其殘忍的方式死了。什麼打著負責人未到的幌子找藉口,壓根就不用了。
擴大會議是必須要召開的,誰也阻攔不住了。負責人的死也側面說明了7的猜測——也許從某種方面來說,這位個位數說的還真有可能是對的。
工程師離開了,他不用繼續留在這裡徒費口舌了。現在鐵一般的證據擺在這裡,他剩下要做的就是馬上找到7,跟他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替死鬼也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這次會議全程他都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醫生也收起骨頭離去,他需要把這個東西帶到【法醫】那裡去做進一步的論證。所以現在,偌大的會議室只剩下了奈何橋一個人坐在椅子上。
她有些恍惚,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覺得身上有些冷。
“小黑……”
“奈何橋大人,請冷靜。”黑色兜帽的聲音在奈何橋心裡響起,“玉玦那傢伙雖然是個瘋子,但他還不至於瘋到這種程度。用這種方法殺死一位冬眠的地區負責人,這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難得的,這位詭異事件居然幫玉玦說了句話。
“我知道,我知道……”奈何橋回應著,現在的她還戴著兜帽,還是那個性格,“但,我還是忍不住去猜測,畢竟是他把我推上來的……”
“與其在這裡揣測,倒不如直接去問個明白。”黑色兜帽建議道,“不管負責人是不是那傢伙殺的,我們現在都已經跟他綁在了一條船上。”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真是玉玦殺的,那他們也得幫他把這件事處理乾淨。
“如果真是他殺的,那麻煩就大了。”奈何橋說道,“到時候瞭望塔肯定會申請介入的,別看9現在站在我們這邊,但事實上,那傢伙在那天開會來的時候就已經起疑了。”
個位數那幫人就是群鑽牛角尖的瘋子,比起結盟,他們或許對真相更感興趣。
“耳機接不通,必須馬上把這個情況告訴他。”黑色兜帽服說道,“工程師很可能會派人跟蹤我們,我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還是用【郵差】,走官方渠道吧。”
奈何橋點點頭,同意了黑色兜帽服的提議:“只能這樣了,如果真是他殺的,他應該會有辦法的。”
“希望如此吧。”
於是,勤勞的【郵差】再次忙碌起來
把所有的一切佈置好,並把詳細的計劃告訴艾德琳以後,玉玦離開了出租屋。
在接到了奈何橋的信以後,玉玦當機毀掉了自己的耳機,緊接著聯絡了凌風。
儘管愛麗絲現在大機率在餓的嗷嗷叫,玉玦也還是放棄了現在就回老房子的打算。他先是在附近轉了幾圈,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掉了跟蹤自己的兩個人。
跟蹤自己的人穿著執法隊的衣服,玉玦也懶得審問他們了。瞭望塔在特殊情況下有權利調動執法隊來幫自己調查情況,這一點玉玦知道。
如果他是普通人,那麼他現在殺了兩名執法隊成員,瞭望塔會毫不猶豫地找上他。但他現在是冬眠的成員,還是一位資深者的助理。正如前面所說的,跟蹤一位資深者的助理,這是找死的行為。
玉玦記仇,很記仇。在7的設計下,他吃了個虧,而且是個大虧。所以玉玦毫不客氣地回敬了過去,讓7也常常啞巴虧的滋味。
現在負責人死了,他有了危機,有危險,自然也有機會。對於棋手而言,走對了就是機會,走錯了就是危險。正因如此,玉玦動用了他第二張王牌。
艾德琳和凌風,玉玦的兩張王牌。同時啟用,也表明了玉玦的殺心。在安心對付怪異教之前,他非得先解決掉這些礙事者不可。
在夜晚漸漸籠罩一切光明的時候,玉玦在房頂再次約見了凌風。
“你來了。”
凌風穿著一襲風衣,背手而立。
玉玦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下——重點是他身上的風衣:“你哪兒來的錢?”
“你怎麼不按照詞來說?”凌風惱羞成怒,“你要說我來了,然後我說你還是來了,然後你再說我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