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得不錯。”
深夜,老房子,客廳。愛麗絲坐在沙發上,一邊嘬著菸斗一邊聽著玉玦講述今天關於審判鐵路人的事。等玉玦講完後,愛麗絲微微笑了笑,說出了上面的那句話。
“這樣的話,鐵路人的罪證基本上就能定下來了,書記員是新晉資深者,我還沒見過她,所以對她不瞭解。剩下的替死鬼和工程師,應該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說罷,愛麗絲看向玉玦的眼神也更加柔和了:“辛苦你了,讓你獨自去面對這一切。”
“沒事,這還仰賴於你的計謀。”玉玦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幹得不錯。”
“哼哼,都說了,我可是很強的。”
沒錯,是愛麗絲主導了鐵路人的死亡。
這事還得從幾天前說起,那個時候的愛麗絲總算已經徹底的掌控了自己的能力,玉玦也按照之前和她說好的一樣,去了趟鐵路人的家。
作為資深者的愛麗絲,清楚的知道監測器位置的大概範圍,再加上她右眼的能力,兩人成功的避開了鐵路人家裡的監測器混了進去。混進去以後,愛麗絲也如願的在鐵路人臥室裡的桌子上,看見了一個包裹。
包裹拆開,裡面的不是別的,正是怪異的雕像。
經歷了折磨的愛麗絲可以說是恨透了怪異教,所以她當場把雕像大大方方擺在了鐵路人的桌上,回來後,就制定了弄死鐵路人的計劃。
她清楚的知道奈何橋是喜歡玉玦的,於是她提出了【拉攏舔狗,統一組織】這個目標口號。她在紙上寫下了奪權計劃,充分的揣摩了每個人的心裡,甚至還把玉玦和奈何橋可能會產生的心思也寫了進去。
她教導玉玦說了一些話,根據自己在暗巷裡的見識,編造了音樂家被詭異事件在暗巷裡的場景,讓玉玦在資深者會議上發揮。她知道鐵路人受了重傷後,【清潔工】那幫傢伙一定會開始接觸養蜂人。而養蜂人是個很容易被驚嚇到的小姑娘,她還在冬眠的時候就經常觀察過她,知道她是一個很單純善良的女孩。
單純善良在某種情況下可不是什麼好詞,所以她下了一步棋,藉助玉玦的手,操控奈何橋去威脅養蜂人。
在被合同和清潔工雙重恐嚇的情況下,這幾天養蜂人的精神可以說是隨時處於崩潰的狀態,所以在奈何橋找到她,並且給她承諾可以保她的時候,養蜂人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叛變。
也不能說叛變,奈何橋並沒有明白告訴她是要背叛鐵路人,只是讓她做了一些【小事】,在會上述說的言辭稍微的修改了【一些】罷了。
至此,所有人成為了愛麗絲的棋子,她雖然一直宅在老房子裡,但卻藉助玉玦的手,玩弄了冬眠的所有人,並徹底的決定了一位資深者的生死。
眼下,她正享受著玉玦的撫摸,她那露出來的左眼微眯,享受般的發出了呼嚕聲。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睜開左眼,給蹲在角落看向這邊的九尾狐遞去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吼…….”
九尾狐的喉嚨滾動了兩下,嗓子裡發出了呼嚕聲。
它嫉妒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牙齒磨得咯吱咯吱響。
【哼,小屁孩,你還是太嫩了點】
愛麗絲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也如同小狐狸一般。
玉玦把這一切收入眼底,但他什麼也沒說。
摸了一會兒後,玉玦收回了手,無視了愛麗絲幽怨的眼神,問道:“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
“嗯…….下一步嗎…….”
幽怨的眼神消失不見,愛麗絲眼睛微閉,嘬起了菸嘴——這是她思考時候的慣有動作。
終於,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