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亂結束比想象中的還要快,至少碼頭這邊是這樣的。
漁船漸漸靠岸,奈何橋看向玉玦:“你有什麼打算?”
玉玦閉上眼,靜靜的感受了一下眾人的狀況。出租屋裡的一詭一動一人都沒事,倒是黃庭和凌風,這倆傢伙……
在幹嘛?
透明的能量似乎是被什麼遮蔽一樣,這讓本來就不能感受多少的玉玦更加的感受不清了,不過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倆人還活著。
雖然不知道他們倆是怎麼碰到一起的,也不知道他們此時的狀況如何,但如果是凌風那傢伙在的話,黃庭的安危或許不用擔心。
或許。
“我有個必須要去的地方。”玉玦睜開眼睛,回答道。
黃庭有凌風保護,出租屋那邊也沒有出什麼大事,但黃婉紗那裡自己沒辦法確定。老實說,當暴亂髮生的時候,玉玦的腦子裡第一個浮現的,就是關押色慾的地下室裡擺放的那些雜亂的武器。
如果黃婉紗真的跟這次暴亂有關係,那麼麻煩指數將成倍增長。沒有人是傻子,當暴亂被鎮壓後,帝國肯定會組織專人來查暴亂的源頭,而玉玦並不覺得自己有那個能力來瞞天過海。
自作聰明者,死無葬身之地。
但即便如此,玉玦也不能袖手旁觀。且不說黃婉紗已經跟自己【交心】,就單說她對自己的幫助,自己也必須幫她撐過這次難關。
怎麼撐過暫且不提,至少玉玦要先搞清楚狀況。
聽了玉玦的回答,奈何橋沒說什麼。她從懷裡掏出一個漆黑的信封,遞給玉玦說道:“如果執法隊找上了你,不要跟他們走,撕碎這個信封,我會來幫你的。”
玉玦收起了信封,點點頭:“好。”
“還有了望塔,我估計瞭望塔是不會找上你的,但鑑於27之前跟我們有過接觸,他們有可能會追查他的死來找上你。他們找上你沒關係,跟他們走就是了。”
“好。”
“如果執法隊沒來撕夜人先來了,那就不要撕信封,跟他們走。撕夜人都是一群自作聰明的人,在他們面前,態度千萬不能高傲,這一點要記住。他們如果要審問你,你就跟他們說,要申請領路人介入。如果他們不肯,那你就說找沃爾特隊長。他雖然也不喜歡東方人,但他欠了我個人情,只要你跟他說【奈何橋大人要我問您,您是否忘記了沼澤的那件事】,我想他就會幫你。”
“好。”
“還有,關於一些其它的注意事項,我想我得跟你說清楚,比如……”
奈何橋就像突然開了話閘一樣,絮絮叨叨的跟玉玦說了一大堆。
玉玦也沒說什麼,只是在她沒說完一段後都會說一聲好。
“……就這麼多了,記住了嗎?”
玉玦點頭:“記住了。”
“我都說了什麼?”
“……”
不是玉玦沒記住,是他有些不想重複。
但感受到兜帽下傳來的熱切目光,沒辦法,玉玦又重複了一遍。
“……大概就是這些了。”
“很好,看來你記住了。”奈何橋滿意的點點頭,她走上前,踮起腳拍了拍玉玦的肩膀,“去吧,記住,不管在哪裡,你都是我的助理。”
“……”
玉玦有些無言。
“那我先走了。”
玉玦正了正自己臉上的面具,轉身離去。
此時,碼頭的各處都在收拾殘局。殘餘的火焰混雜著血液鋪在大地,受傷帝國人的慘叫和被俘東方人的咒罵聲混成一團,不分彼此。
一雙手突然從水裡冒出,抓住了岸邊。
之前那個受傷較輕的被玉玦一腳踹下去的撕夜人隊員從水裡冒出,他趴在岸邊,氣喘吁吁,一臉虛弱。
奈何橋看了他一眼,走到他身邊蹲下。
“……奈,奈何橋大人。”
不外乎他緊張,玉玦踢他下海的時候奈何橋可只是在旁邊默默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