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鄭明川和蔡康言可都是老交情，他們倆是個什麼德性那是心知肚明，你能參加這襠節目，靠的是自個兒的本事，我也就是一掀嘴皮子的事兒，連面兒都談不上。”
鄭明川和蔡康言這兩人都是圈子裡的老油條了，難纏的很。
難得的是，他們都是對工作認真負責的性兒，所以他才張了嘴。
顧沉修“嗤”聲一笑：“他也就這點臉，既沒幫你拿到賀歲真人秀的嘉賓名額，也沒讓鄭蔡這兩貨對你另眼相看，你謝他做什麼，這會兒把他撐得肚漲肥圓，已經很給他臉了。”
這下，寧玉瀲還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了。
何一海“忽”的一下，就從沙發上坐直了，就跟斗雞似的：“特麼的，我好歹也有點臉，你特麼就是一厚顏無恥蹭飯吃白食的，這話你還真有臉說。”
顧沉修咧嘴一笑，白森森的牙晃刺眼兒：“拿人手軟，吃人嘴軟，人寧小姐辛苦忙活了這麼一頓不說，還對你感恩戴德，幫著擠兌你幾句，免得你太把自己當回事兒。”
何一海瞪著顧沉修，氣得喉嚨裡直喘粗氣，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寧玉瀲突然就有點手癢了。
如果不是這麼多人看著，她真想擰擰顧沉修的耳朵。
倒是深知他為人的徐海靜忍不住盯著他看了幾眼，難掩探究之色。
只因，顧沉修那疏懶的表情，含帶著些許漫不經心和神秘莫測，沒讓她窺出什麼情況來。
但是，她心中依然生出了些警惕。
何一海兀自氣了一會兒，自知說不過這個小混蛋，乾脆也就不理他了，看向了寧玉瀲——
“這事兒你也不必放在心上，鄭明川和蔡康言給我打電話時，話裡話外對你都是讚賞有加，這就證明我沒看錯人，在他們面前也得臉。”
推薦人這回事兒，推薦好了那是面子有光，與有榮焉。若是推薦不好，就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不僅傷面子，還傷感情。
因此他平時也極少向誰推薦哪個明星。
而寧小姑娘是個有分寸，知進退的，哪怕鄭蔡二人沒看上寧小姑娘，也不會鬧得不好看，對他也沒什麼損失，最重要的是，蕭清越對此也表示支援。
寧玉瀲明白他的意思：“不管如何，您對我的提攜卻也是事實。”
何一海點頭，就轉開了話題：“玉瀲啊，你有資質，也有潛力，這個圈子一慣亂的很，做為一個藝人，首先要愛惜羽毛，不管什麼時候都要拿作品說話，少折騰一些炒作營銷的手段，作品硬氣，才是正道兒。”
寧玉瀲深以為然。
圈子裡那些靠炒人設，做營銷紅起來的花旦小生，有幾個能長久的？
喬桑陌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前兩年，他“白馬王子”的人設紅得不要不要的，片酬都達到上億，代言費高的嚇人，商業活動的出場費，堪稱天價。
但是，沒有拿得出手的作品，在和向以晴戀情爆光之後，人氣已經是大不如前，這才不到半年就被任承允後來居上，逐漸頂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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