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哥縮在地上,抱著頭,聽到聶瑤這麼問,渾身忍不住顫了一下,幸好他這個時候低著頭,就算眼神慌亂,在這個燈光閃爍昏暗的路邊,聶瑤也不會看到。
剛哥咬咬牙,只要他不說出來,聶瑤絕對不會知道是誰!
“沒有任何人,是我選這個地方的!如果躲不了,還能偷渡到國外去!”
剛哥帶著小弟也不止做過撞陳芳一件壞事,早就成了別人的眼中釘,身上說不定還有人命官司,想偷渡到國外躲避華夏的法律制裁也算是一個比較妥當的說辭。
可是聶瑤並不是那麼好騙的,她並不接剛哥的話,只是踢在他身上的力道加了幾分,聶瑤踹的角度刁鑽,雖然外傷不嚴重,但是卻疼痛難忍,剛哥忍不住慘叫起來。
這邊幾個小弟聽到自己大哥悽慘的叫聲,更是動都不敢動,一想到聶瑤一會兒腳可能落在他們身上,他們更老實更安靜了。
沒多久剛哥就扛不住了。
他是發現了,這個時候他如果不說真話,很可能被聶瑤打殘都是輕的。
“求你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全部都說!”
有些人就是這樣,不見棺材不掉淚,尤其是像剛哥這種人,根本就沒必要和他說道理,即便說也說不通。
對於他來說,誰拳頭硬誰就是老大。
果然,他縮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將事情前後都交代了。
查到幾人的時候,聶瑤就開始懷疑。
凍海市和晉北市幾乎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剛哥幾個人想不聲不響的到凍海市並沒有那麼簡單,而且還這麼遊手好閑、舒舒坦坦的過了大半年,不管是哪一樣都需要勢力和錢財。
就衛詩給的那點錢恐怕連火車票都買不起,更不用說別的了。
所以肯定還有別人。
把人狠揍了一頓,周法幾個人將人拎上面包車,聶瑤和曹景龍走在最後。
曹景龍先上的車,他坐駕駛座,聶瑤緊隨其後,剛走到車邊,手放在車門上,遠處突然傳來車聲。
幾輛車飛速朝著他們這邊開過來。
曹景龍降下車窗,往後看了一眼,這才對車外的聶瑤道:“沒事,一群找刺激賽車的,之前調查的時候,就有資料,只不過我們不巧正好趕上了。瑤瑤,先上車,我們離開這裡。”
聶瑤聽到曹景龍的解釋,蹙了蹙眉,這才點頭。
那幾輛飛速漂移的跑車離他們越來越近,幸好他們所在的地方路燈有問題,不然聶瑤站在路邊早被人看清楚了。
趁著跑車還沒到麵包車旁邊的時候,聶瑤迅速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就在她坐進副駕駛的時候,三四輛跑車擦著他們車邊而過,留下一陣刺耳的響聲。
跑車剛離開,曹景龍就踩動油門,將麵包車開了出去,順著之前探好的路,拐進城中村,而後七拐八繞,在城中村內的小路上行進。
曹景龍的車技很好,車內又有周法孔皓孔祥宇看著,剛哥幾個人現在要多乖就有多乖。
沒有十幾分鐘,麵包車就開出了城中村,彙入了附近高架橋的車流內。
這邊幾輛跑車剛駛過去,幾分鐘後,跑車內的幾個青年都聽到了耳機裡的聲音。
“前面一百米處停下來。”
藍色跑車內的青年嗤笑了一聲,“晏哥,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開到吳秋山的,這路程還沒一半呢!你不會這麼快就認輸了吧!”
藍色跑車內青年的話剛說完,耳機裡一聲諷刺的冷笑。
“郭大頭,停車!有本事你把剛剛的話當著我的面再說一遍!”
“得,晏哥,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錯了還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