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禦案後的女皇就臉色疲憊,聽到太監總管這席話,不但臉色沒有變好,甚至是更難看了。
太監總管嚇的連忙跪在地上請罪,“皇上恕罪,是奴才多嘴妄言,還請皇上看在奴才伺候這麼多年的份兒上,饒奴才一命吧!”
女皇淡淡掃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總管太監一眼,冷聲吩咐:“讓人把那些山茶花都除了。”
太監總管雖然不知道皇上為什麼會突然做了這個決定,但他哪裡敢問,行禮後急急出了禦書房。
自此,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他們的女皇不喜歡山茶花,一時間,燕京都沒有人敢種這種花的,山茶花在整個京都都銷聲匿跡。
第二天一早,聶瑤一睜開眼,呼吸間就是淡淡的山茶花香味。
她蹙了蹙眉,轉頭就看到床頭櫃上擺放的一束山茶花,她扯了扯嘴角,不用猜就知道這是陸澤誠幹的。
早上吃過早餐,陸澤誠把聶瑤送到劇組,他還想不顧聶瑤反對跟在她身邊,被聶瑤一眼瞪了回去。
劇組畢竟不是昨天的酒店,裡面工作人員眾多,還有群演,人員複雜,陸澤誠一看就不普通,被有心人看到傳出去不好。
陸澤誠也知道聶瑤的顧慮,就算他再想纏著聶瑤,但這個時候也會顧及她的感受。
最後陸澤誠把劉松和車留了下來,他帶著秦晉離開了。
冷家的賬他還沒算呢!
聶瑤來的不早也不遲,劇組大部分人都到了,很多人已經忙開,尤其是道具組的。
今早,習彤和賀鈞賢都有戲份,所以兩人來的也很早。
他們見阿藍推著輪椅進來,視線就落到了輪椅裡的聶瑤身上。
習彤高興地迎接過去,“瑤瑤,你今早起來腿有沒有疼了?”
聶瑤搖頭,“右腿只要不隨意動彈,現在都不會疼。”
徐藝和蔣導也走了過來和聶瑤打招呼。
徐藝朝著聶瑤使了個眼色,又看了眼劇組裡的一位女化妝師。
化妝師暗暗朝著徐導做了個手勢。
於是,聶瑤就被阿藍推到了徐藝專門安排的一間化妝間裡。
聶瑤進了化妝間後,習彤和賀鈞賢也分別去化妝換戲服。
梁導演坐在休息區瞧著徐藝和蔣導演兩人的情形,在心中冷笑。
等到徐藝走回來,梁導演譏諷道:“徐導,你們還掙紮什麼?就聶瑤這樣還能演戲?她大概是不想要那條腿了吧?”
徐藝掃了梁導演一眼,回過身靠在椅子上看劇本,好像根本就沒聽到他說的話。
梁導演心中堵著一口氣發洩不出來,更覺得忿恨。
他忍不住又刺道:“徐藝,識相的就服點軟,不然你這總導演的位置能不能保住還未可知。你今天不換聶瑤也得換,投資商來了可由不得你!”
徐藝從劇本裡抬起眼睛,與梁導演那雙幾乎要噴火的眼睛對視,“哦,那要多謝梁導提醒了,我真是感激不盡。”
“你……”
見梁導演怒火無處發洩,徐藝心情舒坦了不少,居然還轉頭對著蔣導演笑了笑。
她這一笑,可把梁導演徹底點著了,整個人像是被一把火燒著,恨不得將攝影棚都引燃。
就在聶瑤等人在化妝間的時候,攝影棚裡突然來了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