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沒想到聶瑤居然真的會“見死不救”。
別人不知道,他得到的資料卻是顯示聶瑤的身手很好,對付兩個普通男人綽綽有餘。
他剛剛這種情況,只有她不想救的,沒有不能救的。
可她卻看了兩眼就走開了。
到底是看出他們在演戲,還是本來就是個冷情的人?
旁邊男人見他抿唇默不作聲,一雙眼睛在鏡片後微微眯起,眼眸深濃,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先生,那我們下面怎麼辦。”
場務掃了他一樣,“走吧。”
說完率先出了窄巷,兩個男人反應過來後一前一後離開。
聶瑤從窄巷出來就回了酒店。
剛剛在窄巷裡看的那場戲,讓她沒了逛影視城的心思。
冬天,那位高瘦的場務身上穿的多,外面還套了一件他們劇組統一發的羽絨服,旁邊那兩位男子,看起來兇狠,拳拳到肉,可實際上力道控制的很好,根本就不會讓那個場務受傷。
這些或許普通人看不出來,但是她五感靈敏,第一眼就識破了。
一個人真的被毆打還是做樣子,從細微處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兩位道具組的高大男人拳腳熟練,恐怕是經過特殊訓練,這種人不是從小習練過武術就是在部隊裡待過,有可能還是那位場務的保鏢。
他們兩那樣打人,沒有一個小時也不會讓人掛彩。
而場務呼救的時候,只有她過去看了。
讓人很難不懷疑,這場戲就是為了她準備的。
她回酒店的時候,半路就通知了周睿。
等到酒店,周睿十分鐘後也到了。
他敲門進來就看到聶瑤房間桌上畫了一半的畫像。
聶瑤給他開門後,就重新坐回桌邊繼續畫起來。
聶瑤在紙上用碳素筆快速勾勒著,雖然不是現在流行的素描和簡筆畫,但是依然十分相像。
周睿往她身邊湊了湊,盯著桌上的畫紙看。
他突然皺眉,“咦,瑤瑤,你畫的這個人有點眼熟。”
聶瑤沒說話,手上動作繼續。
過了幾秒鐘,周睿恍然道:“我想起來了,這個人不就是劇組裡的場務?”
無框眼鏡、鴨舌帽、眼皮耷拉著、眼神怯懦,做事的時候微微躬身,好像極度自卑。
聶瑤微微一笑,“睿哥都看出來了?”
周睿“嗯”了一聲,他下午和聶瑤一起去的劇組,在攝影棚轉了一圈,這個場務的氣質和別人區別太大,又戴了帽子,所以他難免多注意了兩眼。
沒想到聶瑤回來會畫他。
“瑤瑤,你畫他幹什麼?”
畫完這位場務,聶瑤又開始畫道具組的那個男人。
她邊畫邊對周睿說話,“睿哥,你一會兒幫我和製作主任問問這兩個人的情況。”
“好,我正好有事要找製作主任,順便提一提。”
聶瑤避過了周睿第一個問題,他也沒再問,不過周睿卻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等周睿給兩張畫紙拍了照離開,聶瑤也拿出手機把這兩張畫紙拍了照。
然後她在聯系人裡找到陳益輝,把這兩張拍了畫紙的照片發了過去。